现在再回想想，这桩天大的遗憾可不正是因我而起么？而那劈平了少第二峰的九十九天雷，正是我渡劫飞升时的劫雷。

    我本想驳他，说星君你可知一个寻常的凡修要从北荒去往南荒得费多大功夫，我无事去那里作甚？但转念一想，恐怕我还真有这个机会，因为百年一次的戮龙大会，就在两月之后了。

    湛云江的府和我的舍楼相去不远，绕着石栈往西走不到半里就是。但我第一世在天衍宗修行时，却曾听人提过，说宗门密录中曾有记载，云剑尊从前并不住这儿。

    天衍宗原本建在少山四座首峰之巅，现如今那四峰只剩了三峰，因为其中一峰在一千多年前被天雷给劈塌了，而湛云江原本的府，就在那座被劈了的第二峰上。

    那个剑修与我关系不错，还曾饶有兴致地在山巅指给我看过，那是距离主峰不远的一座没有棱的怪异塌山。

    旷都旷了，便也不着急了，我慢吞吞地从榻上起来，穿好衣衫，正要梳洗时，有小童在门给湛云江传话：“剑尊说，让你整理完毕后去一趟他的府。”

    也不知那一年的少山上，可有谁与君诀。

大阵历经十万载光，定然不复昔年之威，如今有息从囚龙墓中渗，倒也在理之中。

    次日我从好眠中睁时，已是巳时过了大半，那卯时二刻的早课，我果然旷了。

    说到此间，他还颇为唏嘘地喟叹了一声，说少山原本名扬北荒的三千里云海雾凇，也因为济的改而从此绝迹，只能从年者中以及密录的记载里才能遐想一二，实在是天大的憾事。

    只是见白耀神凝重，想必此间还有别的变故，怕不仅仅是“渗”这样简单的。然我再详问时，白耀却不肯多说了，只关照我尽量莫要靠近那，免得仙元受息影响，于修为有损。

    等我用净了脸才终于意识到事不大对劲，我旷了他的早课，他特意差人传我过去，怕不是要明正典刑，将我杀儆猴了罢。

    我说知了。

    他说那座峰给天雷劈了之后，小半座山的土块泥石在暴雨中冲涌而，把原本经少山的济给截住了，发了好大的洪害。后来济又改了数次，便不再从少山走了。

    当时那剑修觉得与我十分投契，话语间雀跃得很，追着我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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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当年那剑修一副恨不能回溯时光一睹昔日瑰奇景的扼腕，我不由失笑声，中却念念有词：“山无棱，江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