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便三两步走回到了女人坟前，扭看了沈可衍一，见沈可衍还站在原地没动，这才在墓碑前蹲，小声：“妈妈，我会好好衍衍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说着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视线，侧了侧脑袋，阖上帘往藤白怀里靠。

    藤白觉到肩膀上的重量，肩膀很自然地往上抬了抬，而后垂眸看着沈可衍。

    片刻后他开，很认真地叫了一声：“妈妈好。”

    九半左右的时候天开始放晴。

    他说话时脸上一直保持着很浅的笑，说完隔了一会扭藤白：“阿白，你要跟我妈打声招呼吗？”

    沈可衍蹲在坟前絮絮叨叨地和女人说了不少话，提到藤白的时候，藤白就会老实地在边上乖巧地应一声。

    两个人往外走了几条路，才碰上一辆空车。

    藤白也看向沈可衍，他朝沈可衍靠近了一步，看起来像是想要去抱沈可衍，不过片刻后只是抬手拉住了沈可衍的手。

    沈可衍明显愣了一，反应过来后他扭看向藤白，有些无奈地笑：“哪有上来就叫妈的？”

    沈可衍拿剩的纸巾将墓碑上的雨净，抬手摸了摸墓碑，说：“我走啦，明年再和阿白一起来看你。”

    然而沈可衍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抬手拉住了他的手，而后拉着他一起往外走。

    直到蹲到脚麻得没有觉了，沈可衍才站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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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白愣了一，不知沈可衍有没有听到什么。

    沈可衍看着藤白，见藤白半天就拉着他没有再要说什么的意思，明显是要糊过去的架势，只好笑着移开了视线。

    墓地不好打车。

    他说着停顿了一，脑里回着沈可衍以前跟他说的老一辈无法上接受同恋的事，又很认真地补充：“您不要怪衍衍和男生谈恋，您要怪就怪我，我会每年都来跟您赎罪的。”

    沈可衍靠在藤白的肩上，睛还盯在窗外。

    车行驶了大半程的路，他忽然开啊：“我八岁那年，生日的时候，闹着要去海边玩，就因为生日前几天在电视上看到了大海。”

    藤白认真地看着沈可衍了，而后移开视线，再一次看向墓碑上女人的照片。

仅得帅，学习好，对我也特别好，是不是特符合你那时候天天笑话我说要给我找的儿媳妇的标准？”

    雨停后太渐渐从云后面钻了来。

    车里放着很安静的音乐，沈可衍扭看着窗外看了一会，整个人往旁边靠了靠，脑袋搭到了藤白的肩上。

    “那天早上爸爸有应酬，推不了，爸爸和妈妈就想别的时间

    他说完又认真地对着墓碑拜了几，才起了。

    说完他转看向藤白，两个人往外刚走几步，藤白忽然停了脚步，对沈可衍说：“等一。”

    谁想一转，他就看见原本站在四五米远的沈可衍正站在他后，凝眸盯着他看。

    前座的司机似乎注意到后面的响动，透过后视镜打量了后座的两人一，很快又见怪不怪地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