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何不客气地打断他。

    风惜言一僵，以为穆何又要炸了，然而穆何说完那句话后，便自顾自地分析起来：“那些人估计早就对我心生不满了，在他们看来，牧师就是个浑摸鱼的职业，可偏偏我能得到那么多人的认可。我猜他们早在挑战赛开始之前，就想离开轻狂了，离开之前顺便捞波钱……呵。”

    这大概是穆何第一次对自己突然退圈的行为到后悔，不过，重来一次，估计他还是会退……而且，退都退了，时间不可能倒，对于过去，他无法改变，只能接受。

    ——重要的是未来。

    “其实还好啦。”这样想着，他用轻松的语气开，“你看我们现在的战队，比当年好一千倍、一万倍！”

    风惜言“嗯”了一声：“确实如此。”

    “正所谓翁失，焉知非福。没有当年的退圈，就没有现在的狼灭。”穆何笑了笑，“这么一想，我这圈退得还是很值的~”

    风惜言无奈地笑了一，抬起一只手，轻轻了穆何的脸：“虽然废了半年。”

    穆何：“Emmm……我发现你是真的很喜补刀。”

    风惜言：“……”

    “不过算了。”穆何佛了，“我已经被你到麻木了……”顿了顿，“所以，你最开始想找到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嗯。”风惜言承认了，“想歉也是真的。本想完歉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你，但是……”他耸了肩，“你也知后来发生了什么。”

    穆何扭把脑袋埋风惜言的膛：“唔，我错了啦……”

    风惜言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后背：“你没有错，是我伤你在先……好了不提这个了，反正接来的比赛好好打就完事儿了。”

    “嗯。”穆何应着，抬和风惜言对视，突然觉得很庆幸——幸好……幸好你有足够多的耐心，来适应我的任和无理取闹。

    他把整个战队施加给他的伤害，都归咎到风惜言一个人上，完全不听他解释，哪怕跟他在一起后，还借着各小事发一直以来积累的绪。

    要不是风惜言足够他，或许早被他作走了吧……

    不过，也不算一无所获——他们通过对彼此的伤害，加速了对彼此的了解，弥补了这半年的空白。

    如果没有穆何的无理取闹，风惜言就不会知他多在乎自己的关注。

    如果没有风惜言的质疑，穆何就不会知他有多自己，多害怕失去自己。风惜言也不会知穆何对有多忠诚。

    他们刺向彼此的利剑上，带着自己的血，让他们的灵魂近一步地接近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