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钧的回应。

    只有平缓绵的呼声。

    谢晗叹了气，轻柔地说：“晚安，小钧。”

    第二天。

    沈文钧没去检察院。

    他在H大法学院担任名誉老师，每周要过去讲一节课。

    今早起来，发期症状仍然严重，刷牙的时候他呕数次，于是给自己推了一针效抑制剂，这才稍微好受了些。

    沈文钧穿上黑三件西装和黑风衣，他照镜，觉得自己今天脸惨白的简直像血鬼。

    沈文钧心想，希望那群法学院的小兔崽们不要太蠢，害他心更糟糕。

    ***

    H大法学院。

    大一宿舍。

    滕锐四仰八叉地在床上呼呼大睡，室友把他叫醒：“锐，起床了，去听课了。今天有特别讲师来上课。”

    滕锐伸手虚弱地挥了挥，迷迷糊糊地说：“你们先去吧……我等就去，帮我占个座啊。”

    过了十分钟，室友都走了，滕锐看时间好像真的块来不及了，挣扎着起了床，胡刷了牙，巾狠狠抹脸，上穿了两天还没洗的袜，和四五天的卫衣，和不知多久没洗的仔，邋里邋遢地门去了。

    走到半路才发现自己忘了换鞋，脚上还穿着人字拖。

    算了，就穿拖鞋去吧。

    滕锐今年十九岁，大一在读，第一别男，第二别alpha。

    不过他还是稍微有廉耻心，心想，要是被女生看到他这幅模样可就完了。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半路上遇见了前阵联谊去玩剧本杀的音乐系妹们。

    妹们见到他纷纷嫌弃地绕路走。

    滕锐心底一个绝望。

    初中的时候他是个胖，中他励图治减成功，为了将来能有个女朋友，埋苦学三年，考上了H大法学院。

    他觉得自己不但是材生，而且是alpha，得帅，材很，找个女朋友难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结果至今没有女生青睐他，那他只好主动击，仍然一个妹都没捞着。

    这是为什么呢？

    他就想有个女朋友，怎么就那么难呢？

    滕锐走到半路，听见几个别系的女生在讨论：

    “我一直想去见识一。”

    “听说沈老师得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