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嘛要回来，国外的工作怎么办？”

    “没事，明天再去。”

    他底的青黑让沈蔓绿心尖一疼，“你快去休息。”他之前也没睡，飞机上将近十小时估计也没怎么睡。她牵着他就去卧室。

    周目送两人依偎的影，想到阿衍一听到绿绿受了伤，毫不犹豫地抛工作大老远从国外赶回来，她低声叹，眸光愈发苍凉。

    简单地冲洗了一番，周衍抱着沈蔓绿上了床。

    “睡吧。”沈蔓绿给他掖被。他闭目，密黑的睫在白皙的肤上投薄薄的影，与那片因为疲倦而来的青黑混合成一。

    沈蔓绿抬抬胳膊，指尖停留在那片青黑上空半寸的位置，隔着空气虚着。

    睡得迷迷糊糊的，沈蔓绿觉到侧的动静，她从被窝里钻来男人逆着光，在穿衣服。

    周衍正系着扣，背后贴过来一团温，他扭，“我吵醒你了？”

    沈蔓绿摇摇脑袋，“这么早就走？”

    “凌晨四的飞机。”

    “辛苦了。”她抱抱他。

    “还早，你继续睡，到了我叫你。”说着他把她被窝里，亲了她的额后了卧室。

    沈蔓绿凝望他大颀的背影，红翘了翘。

    日光轻，将整个院笼罩成淡金。沈蔓绿搬了木梯，架到爬满红蔷薇的院墙上。

    爬到木梯上，她挑细选了几束盛放的蔷薇，抱着蔷薇要木梯之际，墙外一个推着自行车路过的老大爷停了车，抬首与她对视。

    不认识。她困惑地俯视他，“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老大爷似乎在回忆什么，倏尔拍了后脑勺，笑呵呵：“小姑娘，十多年前我路过这里时，你也在墙上摘，这么多年你一儿也没变样呢。”

    他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当时他觉得靠在墙上的小姑娘抱着儿，就跟她怀里的儿一样极其温柔漂亮，所以到现在他都还有印象。

    沈蔓绿微笑。

    十多年前她和周衍在老师的底偷偷谈恋，周却对他们的恋一清二楚，还十分支持他们俩。有空她就会到周这里来。

    老大爷又说：“不过那次你是在另一边墙，摘那个白儿呢。”说完老大爷就推着自行车离开了。

    闻言，沈蔓绿瞥向另一边墙满的白蔷薇。

    虽然同样漂亮，但颜过于寡淡，她更偏于颜炽烈的红蔷薇。

    敛去思绪，她梯，抱着束坐到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