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衍仍然不记得。不是因为时间久远，是因为那时的她在他中只是一团模糊，他不会记住。

    许盈继续说：“我开始无时无刻地关注你，视线意识地追随你。发现你没钱班费，我帮你班费，你妈妈去世，我看你很难过，给你巧克力，写便利贴安你。”

    “你难过，我也难过，你开心，我也跟着开心。但我不知为什么。”

    “直到有一天，你和沈蔓绿在一起了。那一刻，我忽然明白，”说到这里，许盈放慢语速，“我喜上你了。”

    许盈说完，见周衍竟然没有一丝惊讶，她盖住中绪。

    她不知周衍早已知她从二就开始喜他。只是不了解这些过程细节。

    许盈说：“没想到吧，那时候我就开始喜你了。”

    周衍没吭声。许盈又说：“从那以后我没再喜过任何人，直到再次遇见你。”

    “你让我在欺骗和谎言中上你。”

    周衍蜷缩指尖，指尖刺着掌心，泛阵阵疼痛。

    许盈：“你知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不是因为你对我的那些伤害。”

    “是……因为你不我。”她很艰难地吐这些字。

    听到这话，周衍滞住。

    “我只是恨你的不是我，我只是恨你不我，”

    “许盈……”周衍翕动。

    许盈自嘲般地笑，“我不恨你对我的那些事，居然只是恨你不我。”

    单手盖住额，遮住发红的眶，许盈笑声来。

    笑着笑着，泪从指里落来，落在餐巾纸上，像渗透的血。

    那似血的泪刺到了周衍。

    许盈说：“可是我为什么只是恨你不我？”

    停顿良久，她闭，“因为我还一直着你。”

    她将自己的心剖析给他看，告诉他，她还一直还着他。

    她还着他。

    时空凝固，周围所有声音远去，只余腔里激烈震动。

    像有一把铁锤，不停地敲击，一声声地敲极度的，大的，前所未有的喜悦，喜悦一爬满心脏，胀的心脏快要破开。周衍住快要胀破的心，“你还着我？”

    “是。”她说。

    他捂，竭力平复绪，保持以往的冷静，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他绪的大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