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你是想说中二的吧。”许盈斜他。

    周衍以拳掩，咳了两。

    许盈轻哼，“难你小时候不中二？谁还没中二过啊。”

    “我小时候……”周衍眸光黯淡来，神逐渐远，像是透过空气望他的年少时代。

    “我小时候没有伙伴，没有朋友。”他音量很低，很沉。

    他没有机会和别人组成什么帮派，也没有机会中二。

    有的只是别人嫌弃厌恶夹杂着害怕的疏远。

    这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冰冷的，黑暗的，屈辱的少年时代，无法呼的窒息让他了起来。

    忽然，手背上覆盖一片温，冰冷黑暗的世界里一束光芒。

    周衍在温的光芒里清醒。

    许盈握住了他的手，说：“不和你伙伴，不和你朋友，那是他们不识货，太没光了。”

    她告诉他，他没有伙伴没有朋友，不是他的错，是那些人的错。

    周衍心，握她的手。

    “其实……”许盈停顿半秒，“其实还是有人有光的。”

    “嗯？”周衍眉梢一动。

    “中刚认识你那会儿，我见有人欺负你，还帮你报过仇呢，我记得有一次，有个女生在堂里嘴犯贱，你走了之后，我本着一帮之主惩恶扬善的原则，绊了她一跤，当时她脸上都是黏糊糊的饭菜，哭得可丢人了，那之后我是想让你加咱们天第一帮我小弟的……咳咳，虽然那个时候咱们帮基本上也算是名存实亡了。你那会儿格冷，又不说话，我都不敢跟你搭腔，怕你不理我，我当时面薄，最后也就淡了心思。”

    “原来你这么早就——”周衍止声，眸中绪激烈翻涌。原来她这么早就帮过他。原来她曾这样帮过他。

    许盈笑：“我不是说我有光嘛，我可是一帮之主。”

    周衍看着她，脑海里是她在餐厅里帮助服务员训斥欺负服务员的顾客的画面。

    接着画面回溯至中时期，胖胖的她绊倒女生，他没亲看到过，但他能将场景想象来。然后脑海里又闪过她帮他的班费，她送他的巧克力，她写给他的便利贴。

    最后所有画面破碎成光，哗啦啦地掉落到许盈上她幻化成了太，光线，耀人，将剩的黑暗，将剩的冰冷通通驱赶走。

    他小心而珍重地碰她的颊边的光，指腹在她颊边游移，“许帮主，我现在还能帮吗？”

    许盈一顿，转而咧开闪亮的牙齿，“可以。”

    她伸手指，用指作笔，蘸一笔月光，在他掌心画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