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说给刘屠检查的结果，庄对着闻先生说：“看起来是二期复发，比较麻烦。过年时节，跟踪起来不便。”

    “今天看看他谁不是适应青橘饮？”闻先生问。

    “可以！”

    庄应了闻先生之后抬对着刘屠夫妇说：“你这个病已经算比较难治了。另外治这个病要的钱，真的不少。连前带后，应该要上两百多两银。”

    刘嫂“啊！”了一声：“这么多？”

    “是啊，这个药难得。所以价格很贵。你们要不商量商量？”

    那个刘屠一脸为难地问刘嫂：“你看怎么办？”

    庄没想到刘屠就这么把自己的事扔给自家娘了，刘嫂一脸为难，看看他，又看看庄，刘嫂突然就直地跪在地上对庄说：“庄娘，我听说你给张玉兰治病，让她打了欠条。咱们也实在没钱，您看，您能不能也宽宥一，咱们也打个欠条，等咱们杀猪卖猪慢慢还？”

    庄是一个懵，低着看她：“刘嫂，为了张玉兰的事，我已经欠了寿安堂一百两，用我自己的诊金慢慢还。你这里再来两百俩，我再替你们背着，等再来一家我再替人背着。我得有多少银垫去，你觉得合适吗？”

    “可你为什么肯给张玉兰那个贱货垫钱？”刘嫂质问：“那个贱货到勾引人家男人，你那个妹夫不是也被她勾引了吗？你救她什么？救她为什么不救我们？”

    庄这心里不兴了，她问：“我救不救谁，要跟你报备了？你是我什么人？”

    “这女人让她死了算了！”刘嫂说。

    “照你这个说法，我劝你可以走了。你家男人去搞，让他也死了算了，不要留着过年了。”

    “你什么意思？他是我孩的爹，没了他。我的孩怎么办？”

    庄笑声来：“张玉兰，是没了男人，这些事，是为了养活两个孩，她死了，两个孩也就没命了。她大雪天，跪在雪地里哭了一个时辰。我看着可怜，脑一发，就帮了她，现在想来也后悔。你打了她，她要上吊，我这钱就差要不回来。当然，她的事，你打死她，也是你的事，我也觉得你没什么错地。我跟你们也没什么关系，你认为我凭什么要借你银？”

    说完庄一声叹息：“你们先回去商量，商量吧！不过他的病若是再拖去，耗费的银钱只能越来越多，而且发个几次就没法救了。你要么随便他，慢慢熬死，到后面就是上一块一块块，骨里面如果开始烂的话……”庄开始说梅毒三期黏损害、神经损害和骨损害的症状。

    庄的余光看到在角落里的李生开始发抖，李生已经现了骨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