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宽仁，却失于公允，又瞻前顾后、优柔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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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行。”

    萧朔垂眸，看了看掌心：“他走来，跪在我面前。”

    “父亲的旧，冠军大将军，怀化大将军，归德将军，殿前司都指挥使。”

    萧朔笑了笑：“自缚双臂，站在我面前，叫我只解气。”

    “我磕得昏沉了，不知叩了多少次。殿里的人见劝不动我，纷纷告退，又只剩原本的几个人。”

    “第二日，他带着让我行冠礼袭爵的圣旨，来祭拜父亲。”

    少年萧朔独自苦撑王府，一连月余，心力力都已到极限，视野模糊，撑着染血玉阶抬，还要再叩去。

    老主簿哽声：“哪有这等理？纵然先帝为人父，先王也是他的儿！难就这么白白——”

    “重查冤案，不牵连你。”

    “你与镇远侯府无，查你家。”萧朔视野里一片血红，死死攥着他手腕，“端王府辞封爵，自请去封地，我用爵位保你。”

    云琅伸手扶住他，将他托起来。

    老主簿不懂这些朝堂之事，只是仍咬牙：“云，云公他——”

    “怎么能怪王爷？！”

    云公他……”

    “云琅。”萧朔耳畔嗡鸣，听见自己嘶哑嗓音，“父王母妃，覆盆之冤，尸骨未寒。”

    云琅仍不声，避开他视线，手上用力，想扶萧朔起来。

    “云公。”老主簿低声，“

    云琅冷声：“退。”

    萧朔意识已近昏沉，攥住他的手腕，起伏，底死死压制的激烈血翻腾起来。

    老主簿叹一声，闭上睛。

    偌大的文德殿，满是人，空空。

    侍噤声，屏息悄悄退殿外。

    ……

    少年萧朔攥着那把匕首，在漫天风雪

    萧朔：“我也是后来才知，那时先帝已每况愈，储君之位一旦空悬，朝野必。”

    少年萧朔一素白，跪在阶，一沉默着叩首声。

    老主簿咙发：“您——”

    边上的侍不敢多话，小心着劝：“小侯爷，地上太凉……”

    “现在想来。”萧朔笑了一声，“那时简直愚笨透。”

    除了他，剩的人说不定都猜着了是怎么一回事。

    云琅像是冷了，微微打了个颤，垂眸不语。

    先帝已经失去了一个儿，纵然心中再猜到过往始末，也难以得去手、去往死里再查另一个。

    萧朔：“先帝重重叹了气，带着那几个大臣走了。”

    “没有外人了。”云琅轻声，“你要对我动手，不用顾忌。”

    “后来，太傅也被请来了。”

    ……

    “端王府自取其祸，怪不得你。”

    老主簿打着颤，低闭上嘴。

    云琅看了萧朔半晌，攥了袖，抬手替他拭了拭额间躺的血痕。

    “他依然不说，只把匕首给我。”

    “我应了。”萧朔淡声，“但只有一条，让他说清楚，事究竟始末。”

    “我又跪回去磕。”萧朔，“那几个大臣，便也番来劝。”

    萧朔：“劝我就此罢手，不再翻案。”

    端王之难，事涉争储。

    萧朔膝行退了两步，朝他重重叩拜去。

    萧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