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去了医馆，我会以怕你潜逃为由，派人贴看你。”

    “你少这么起哄。”云琅失笑，虚踹他一，“寒碜我？还少将军，我统哪家的兵？”

    萧朔：“我不会教你。”

    萧朔莫名看他：“我连参汤也不能了？”

    “既然正事议完了，我也有件事要问你。”

    “……能。”云琅耳朵发，咳一声，“我看不顺。”

    云琅：“……”

    “你……你教教我。”云琅扯了嘴角，“我学东西一向很快，等学会了，便替你甄别……”

    “当初，父王不曾把你托付给我，先皇后也不曾把你托付给我。就连你自己寻死路，也不知来托付我。”

    萧朔不想叫他再多费力气，一臂揽住云琅，稳稳端着药碗：“到时候，自然有人甄别他们。”

    云琅心底仍纷着，看他动作，哭笑不得：“说正事呢，你——你先别这个。”

空在朝堂之外。有些还不曾被察觉，甚至还有些，仍在朝堂的中枢之。”

    萧朔蘸了桌上茶，在案上慢慢写几个名字：“这些年，我旁观朝堂纷争，隐约摸几个人，只是还不能全然确认，要再试探甄别。”

    萧朔试好了温度，将参汤抵在云琅边：“于是，我也只好自己把你托付给我自己。”

    “这时候，你还赌的什么气？”云琅无奈，“是是，小王爷天赋异禀，小王爷冰雪聪明，当初我不该拿栗砸你，说你榆木脑袋不开窍……”

    “当初父亲夺嫡，孤注一掷，为保家小平安，也并不曾将这些讲给我。”

    萧朔不同他费话闲扯：“你那日忽然让我参汤，是闹得什么病？”

    “好。”云琅撑起，“你何时——”

    “但对那些人，应当如何分辩甄别、试探算计。”

    “罢了。”萧朔抿了一参汤，试了试冷，“同梁太医说好了，过几日便将你抬去医馆。”

    云琅静了片刻，低苦笑：“萧朔。”

    云琅倚在萧朔臂间，诸多念纷杂混，说不话，混应了一声。

    “我来。”云琅稍微缓过一阵心麻木，撑起，“叫我这么一闹，该察觉的，心中当有些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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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王叔当年既然已卷夺嫡，虽然狱仓促，却不会毫无准备。倘若是端王叔一派的心腹，定然被王叔特意嘱咐过，我虽镇远侯府，却是无论如何都能信得过的。”

    “你到了医馆，只躺在榻上养伤，帮我分析局势推断利弊，谋求大局。”

    云琅还在想夺嫡的事，险些没跟得上：“啊？”

    “王府太显了，不知多少人盯着。你只说我在府中饱受折磨，命在旦夕，将我拉治伤……梁太医那个医馆便不错。”

    云琅记了那几个名字，低声：“他们若有心思，第一个想找的……应当是我。”

    萧朔：“算计人心、驱虎吞狼的手段，你学不会，也不必费脑学。”

    萧朔端过晾着的参汤，低轻了。

    萧朔看着他喝净了参汤，将碗放在一旁：“现在，少将军的正事议完了？”

    云琅闭了一会儿睛，抬了抬嘴角，慢慢一一将参汤喝了。

    云琅仗着带伤，胡搅蛮缠：“你转过去。”

    萧朔拿过帕，递到他手里：“统我家的兵。”

    云琅微怔，抬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