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蹙了眉不语，抱着他回了房，放在榻上。

    “你是不是打听过了。”云琅轻声，“太之地为酉，酉是金，镇金白虎命格，来世就能化去命里凶煞戾气、主征战杀伐，成将佐之才？”

    云琅讷讷：“哦。”

    云琅：“……”

    云琅犯着愁，给他讲：“太是金神，金之地。若是埋去了，来世犯小人不说，嗣后代也多有暗昧私、邪的，很不吉利……”

    萧朔低：“你想帝陵？”

    “你什么噩梦？这是我的。”萧朔替他倒了

    “你就孤零零躺着，四仄，既无故人，更无挚友。”

    “你一个人躺在土里，不见天日，不识五。”

    “赐的那些人，我从没受过。”萧朔，“府都不曾，抬一圈便送到庄上去了。”

    “怪……怪瘆人的。”云琅背后发凉，讪讪的，“我怕我今夜噩梦。”

    “这般合适，你把我埋去就行了。”云琅不同他闹，好声好气，“你跟去什么？”

    云琅一阵疼：“小王爷，太之地能叫风很好吗？”

    萧小王爷平白被人怀疑了行不行，尚在恼怒，冷声：“什么？”

    萧朔看着他言又止的怀疑神，压压火气，沉声：“我没什么问题。”

    “萧朔。”云琅听不去，躺在榻上举手，“你打我一掌吧。”

    “自然是改个名字、自找去路。”萧朔沉声，“还要我替她们许人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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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朔蹙了眉。

    云琅怔怔的：“送庄去什么？”

    云琅想起先皇后的掌，咳一声：“不想。”

    “我来京城时，曾听说了些传言。”

    能被这般施恩赐来，多是家里养不起、留不住，被迫舍弃的，纵然有意，也再回不去。

萧朔肩，拳掌：“到时候就没什么谋反了，我纠起支兵，把他狠狠揍一顿，端王叔肯定也帮忙……”

    两人当初玩闹时，萧朔便说什么不语怪力神，又说风运势是虚无缥缈之事，向来不喜这些。如今来看，也没有半。

    云琅茫然片刻，心底微动，忽而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萧朔莫名：“好端端的，我打你什么？”

    萧朔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不知自己是死是活，想找个人狠狠打你一掌，都找不到……”

    “你为什么——”

    “你动也动不得。”萧朔，“既没人陪你说话，也没人与你胡闹。”

    “我知你不想。”萧朔，“所以在外面找了块地方，风很好，是太之地，我陪你埋去。”

    云琅知这事不便大张旗鼓说，咳了一声：“你——”

    萧朔替他解了披风，拿过替换的衣，漠然：“四周都是黑的，前便是棺材板。”

    “我又不会有嗣。”萧朔不解，“怕这个什么？”

    云琅：“……”

    与其还着原本的份躲躲藏藏，倒不如换个份，去重新过活。

    世人说琰王杀人如麻，也不知有多少被这么“杀”没了不堪过往，改换面，自找去路的。

    云琅看着萧朔，一时又犯了心的病，抬手扯了扯他的袖。

    云琅：“说皇上给你赐的……都没什么后来。”

    云琅话一顿，看着萧朔，神忽而有些微妙：“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