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只会问我朝堂之事，问我北疆军。若非听说我吐了血，你纵然去自寻死路，也不会来见我一。”

    他只是见萧朔像是仍有心事，不大放心，半没想过这一层，闻言愣了愣：“我——”

    “你一味要修复同外祖父的关系，我原本不赞同，如今看来，却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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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琅看着他，心底禁不住了，握住萧小王爷的手摸了摸。

    “你若与他说话，记得小心些。”云琅，“切莫了馅。”

    “你好好说话，我反而觉得不对劲。”云琅探了探他额，“怎么回事？”

    “……”萧朔搁了笔：“我冷嘲讽，你说我气你。我好好说话，你又觉得不对。”

    云琅将墨锭扔在一旁：“萧朔。”

    “既然你不依不饶，我也与你说实话。”

    “那时我不舒服，没来得及细想。”云琅慢慢磨着墨，“你说这场刺杀未必是外面来的，的确有理……可若是从朝中来的，又是哪一势力？”

    云琅看着鸷得风雨来的萧小王爷，咽了：“可能有些……看不。”

    “我不过说错了几句话。”

    云琅细想半晌，竟然无从辩驳，苦笑：“我——”

气：“你忙你的，我帮你研墨。”

    云琅也觉得自己有不讲理，有些不好意思，把人往回了：“你接着说，我——”

    云琅：“……”

    萧朔眸寒，几乎冷凝成冰：“只是气疯了，说得欠揍的胡话。我明知你听了难受，还说这些，是我对不起你。”

    云琅咳了一声，讷讷：“对。”

    “这句是气话。我知你并非不在意，只是要你照应的事太多了。你左支右绌，实在顾不上，有心无力。”

    云琅看着他，蹙了眉，没说话。

    萧朔静静凝注他半晌，坐回案前，重新提了笔。

    萧朔冷声：“你当真看不来？”

    萧朔肩背绷得死，几乎隐隐发抖：“你还摸我的手。

    萧朔抬眸：“什么？”

    云琅不很难受得起来了，摸了摸：“哦。”

    云琅也跟着过去，扒拉个地方坐了，拿过墨锭慢慢研磨：“我在金吾卫有个认识的人，叫常纪，是右将军。你若有急，可以找他。”

    云琅边想边说：“常纪是伴驾的金吾卫，我怕他掩饰不过，并未同他说实。只骗他说送了个与我八成像的替，给你拷打愤，自己趁机脱了。”

    萧朔：“我去给外祖父请安时，设法问一问，看能不能什么消息。”

    萧朔再写不去，将文书用力推到一边：“你问我，这些年是不是也睡不好的时候，我几乎受若惊。”

    “可你今日。”萧朔咬牙切齿，“竟只因为怕我睡不好，便特意从医馆回来找我。”

    萧朔：“你还来问我，是怎么回事。”

    “编什么理由，如何设法周旋，用不着替你心。”

    萧朔死死盯着他：“当年便是这样，你只想让我活着，不我会不会活得生不如死。”

    萧朔了。

    萧朔写几行字：“好。”

    “目前尚不知。”萧朔摇摇，“先帝朝时，你我年岁尚幼，许多幕密辛都不清楚。”

    “……”云琅：“啊？”

    萧朔咬牙：“你就这般不依不饶，非要再打我几掌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