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谢了坐：“习惯了，并不觉得冷。”

    “你们少年人，康健，血气总归还是要旺些。”

    皇上已惯了他漠然寡言，不以为忤，耐心：“只是也不能仗着这个，便任意糟蹋，知吗？”

    萧朔垂目：“是。”

    “晨间时，朕叫人去问过一次，你府上说是你有事。”

    皇上温声询问：“可是有什么不便之？”

    “没什么。”萧朔着云琅教的，“只是昨夜睡得晚了些，早上贪睡，没能起得来。”

    皇上微讶，视线落在他上一阵，失笑：“也对……民间有言，睡不醒的冬三月。朕像你这般大的时候，也恨不得不去晨练早课。”

    “冬日养神，也是常理。”

    皇上看着萧朔，神愈和蔼了几分：“日后若是起不来，随便派个人，来里回一句就是了。”

    萧朔低：“是。”

    侍送了姜茶来，细细斟了两盏。

    “来，。”

    皇上亲自推了一盏过去：“冬日苦寒，还把你叫，朕向你赔不是。”

    萧朔双手接过来，了声谢，将姜茶拿在手里。

    “你心中大抵也清楚，朕不得不叫你来，是为了那承平楼……暗门之事。”

    皇上静了片刻，苦笑一声：“朕自己的儿不争气，撞开扇暗门，闹了半日，竟只知责骂随从护卫，对肘腋之患视若罔顾。”

    萧朔漠然听着，并不接话。

    “你能发觉此事，又愿意同朕来说。”

    皇上看着他，缓了缓语气，又：“朕心里……十分怀。”

    “陛于臣，恩似海。”萧朔，“臣发觉此事，自然要同陛说。”

    “那暗门隐患已置妥当，侍卫司也已暗中调查。朕吩咐了政事堂，一等军功赐赏。”

    皇上格外欣：“今日叫你来，是还有些事要亲自同你说……”

    “一等军功是攻城克池、三军之中斩将夺旗。”

    萧朔语气微沉：“臣无功，不敢受禄。”

    “如今四境平安，哪来的攻城夺旗。”

    皇上笑：“你立了此等大功，朕难还不能赏了？只受着就是，御史台若再说闲话，只来告状，朕替你教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