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噎死我，想拿酒再呛一回，看我能不能醉死在榻上。”

    云琅一叫他看穿，有些讪讪，咳了一声：“这般……明显吗？”

    萧朔早摸透了他的脾气，懒得与云琅计较，将匕首自他手中接过来，将羊重新分成适合的小块。

    云琅坐在边上，看着萧小王爷埋切，也挪过去：“我要这个。”

    萧朔着云少将军的北疆风俗，拿匕首戳了一块切得最好看的，递过去。

    云琅叼着吃了，又看了一圈，挑了块最满意的：“还有这块，带的，烤酥脆了的最好吃……”

    萧朔抬眸扫他一，将那块扎起来。

    云琅心安理得张嘴等着，看萧小王爷将递过来，探去接，竟接了个空。

    萧朔将扔蘸料，换了筷箸夹着，来回沾了几次，自顾自吃了。

    云琅措手不及，愕然看了他半晌：“小王爷，就是一块，也值得你这般放段跟我抢吗？”

    萧朔平静：“这羊不是给我烤的？”

    “虽说是……”

    云琅讷讷了，看了看少说三十来斤的烤全羊：“你……都要吃完吗？”

    “吃不完，便叫人拿去熏制了，放起来存着。”

    萧朔：“等逢年过节，再拿来慢慢吃。”

    云琅：“……”

    萧小王爷当真勤俭度日。

    云琅此前没想过这个，此时看着，竟隐约有些不忍：“王府可是银不够了？面上风光，里其实只能吃糠咽菜，完的蜡烛把蜡油刮来，用火了杯里，戳捻继续用……”

    “……”萧朔阖了：“不是。”

    萧朔被云琅教了几次，已能分辨质。夹了块香些的，细细蘸了料，搁瞎心的云少将军嘴里：“府上银够用，你不必担心。”

    云琅想不通：“那——”

    “那也不行。”萧朔，“若是明日我从朝中回来，这羊叫你分净了，我当即便去再买十只。”

    云琅：“……”

    他才转了这个念，话都还未说，便被萧朔堵了个结实。

    云琅端着酿，看着前料事如神、敢想敢说的萧小王爷，一时忍不住抬手了额角。

    “我说这句话，只是为了威胁你，怕你瞒着我将羊分了。”

    萧朔静了静心神，慢慢：“不是真的要买十只羊。”

    “我知。”云琅轻叹，“不然呢，我在王府摆摊卖烤全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