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跪回在了皇上面前。

    皇上这一次却并未去伸手扶他，神隐晦复杂，立了半晌，由金吾卫护了室。

    隔了一炷香，枢密使终于灰土脸来，咬牙闷跪在地上。

    “你今日办得好差事。”皇上扫他一，“朕当年应允你，替朕了那些事，便保你一个枢密使，可也不曾想你如此竟不堪造就。”

    “陛！”枢密使急，“与戎狄重划疆界，纳贡岁币，在朝堂之上攻讦端王昔日苦战劳民伤财，哪个不是陛的意思？如今为何反倒——”

    皇上放茶盏，冷然看了他一。

    枢密使打了个激灵，生生将话咽回去，一磕在地上。

    “但凡你们有一个尚可造就，朕也不必指望……”

    皇上敛去底寒，静了片刻，淡声问旁的金吾卫：“依你那时所见，萧朔可与那些刺客有关？”

    “倒没什么关系。”

    陪来的是金吾卫右将军常纪，他受云琅所托，闻言稍一沉，摇了摇：“我们计划的，原本是借机示弱、叫刺客闹上一闹，来让那些人以为我们无力防备，放松警惕。那时琰王爷分明是不知此事的。”

    “若是琰王爷同那些人一，事先知要有刺客，反而不会去持刀胁迫枢密使大人。”

    常纪：“那时琰王夺刀，金吾卫就已有了提防，再来刺客，岂会不及反应？到时若再想要得手，就更难上加难了。”

    他说得有理有据，皇上蹙眉思索一阵，脸稍缓：“纵然如此……他也太不知天地厚。”

    剩的事已不是金吾卫能多嘴的，常纪稍一犹豫，还是退在一旁，不再开。

    “陛纵然要驱使，也当先给他些教训。”

    枢密使被萧朔当朝胁迫，越发羞恼，咬牙：“若再这般放纵去，岂不又是一个端王？来日——”

    皇上沉声：“不必说了。”

    “皇上。”侍卫司都指挥使继勋立在一旁，闻言话，“人和一样，若要降服，只要熬就是了。”

    皇上抬，看了他一：“什么意思？”

    “他看重什么，就拿什么打熬他。”

    继勋低声：“他当年宁死也要查清真相，拖到如今，不也不再挣扎了么？非要死心塌地护着他的那些人，也已差不多剪除净，只要那个云琅再死透，便一个都不剩了。”

    继勋：“他若有傲骨，跪废了便是……有什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