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某样东西，此时彻底看清，径直绕过木栅，朝演武场里走过去。

    “此次是皇上不与殿计较，反倒将殿前司还给了殿。”

    秦英咬了咬牙，追上去：“若是往后，再有这等冒犯天威之事，当真惹怒了皇上，岂非又是一场当年——”

    萧朔停脚步，漆黑眸底被什么猛地一撞，隐隐些如刀的凛冽杀意。

    秦英叫他周冷冽一慑，心一，意识驻了足。

    “我心中有数。”萧朔低声说了一句，走过去，拿起剑台上的一柄无锋重剑，“此事不必再提。”

    秦英低声：“是。”

    秦英行伍，也不少在沙场拼杀，竟仍被方才那一瞬所撼。他此时心中仍有些余悸，在一旁站定，又特意细看了看。

    萧朔端详着那柄剑，方才的杀机一闪即逝，此时已只剩了平日里的冷淡漠然。

    若是不细看，几乎要以为那一瞬只是的错觉。

    “殿喜这柄剑？”

    秦英压压心中念，走过去，接过剑看了看：“这是里将作监特制的，仿的是古剑阙，虽然看着寻常，其实比普通剑重得多，禁军也只制成了两柄。”

    萧朔看了看，伸手去碰剑锋。

    秦英神变了，忙将他拦住：“殿不可！”

    秦英取过剑鞘，将剑仔细扣好，接过来：“这剑看着没开过刃，其实只是蘸火时额外加了一，锋利得很，是专门拿来击杀重犯的。”

    萧朔垂眸：“侍卫司那一柄，在何人手里？”

    “不好说，他们那边有暗卫，手比寻常禁军绝许多，谁用都是一样的。”

    场边就有稻草假人，秦英握牢剑柄，剑刺在草人，借势一送一拧：“殿看，剑刃有倒钩血槽。若是一击得手了，这样先拧转再回拉，不死也能去半条命。”

    殿前司这些年没接什么缉凶杀犯的诏命，这柄剑闲置着无用，又实在太过凶悍凌厉，索就拿来镇了演武场。

    秦英叫人将剑收好了，回来时却见萧朔仍立在稻草人前静静神，有些不解：“殿？”

    “将各班直、步骑诸指挥名录找来，兵案、仓案、骑胄案的过往账册，法司卷宗，一并送去我府上。”

    萧朔：“明日寅时，演武场卯。”

    秦英一时几乎没能回神，错愕半晌，看着他没说话。

    萧朔淡声：“有难？”

    “没有。”秦英倏而回神，摇了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