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知。”云琅笑了笑，“您放心，我如今有了家室，哪敢来。”

    老主簿底一，低声应了是，快步去叫人准备了。

    云琅拿了两颗碧丹，装在玉瓶里贴收好。他盘膝坐在榻上，凝神推转过气血，将几尚不稳妥的旧伤尽数压制妥当了，又取了三枚参片，在袖里仔细藏好。

    屋清静，云琅坐了一刻，又回了桌边，将销重新搭成了个与原本一般无二的小塔。

    有些话不能明说，白日闯大理寺，倒不尽然是因为夜里还要去探大宛队的虚实，实在排不开。

    殿前司与侍卫司同属禁军，职分一样是护卫京城。但其中再细分，则是白日里殿前司巡守全城、侍卫司只游查机动，夜里再对调过来，日日往复。

    换言之，虽然都一样是日夜巡逻，可白天城中若，便该由殿前司擒获捉拿，夜里了事，则由侍卫司应对。

    云琅这几日一直在同萧朔摸朝堂风向，此时心里大略有了猜测，却仍拿不准大理寺的虚实。

    若是大理寺当真不如面上那般，从始至终都决跟当今皇上站在一，他这次去大理寺，说不定便要不大不小地闹一场。

    侍卫司从将到兵都暗弱无能，脱不难，因此再招惹冲撞，给萧小王爷找了麻烦，却不值得。

    云琅搭好了销塔，依然闭目推行了一阵气血。听见老主簿轻轻敲门，才起了书房，朝门外人影笑着一拱手：“连将军，有劳了。”

    -

    在王府住了这些日，云琅已有些天没能见到连胜。

    王府不小，玄铁卫四巡逻，他与萧朔大多时候却都在书房。要碰不上，其实也不算太难到。

    云琅这次准备得充分，大略易了容貌。走在汴梁的青石街上，余光扫过旁沉默如铁的玄铁卫统领，终归无奈：“连大哥。”

    连胜应声驻足，静了片刻：“少侯爷吩咐。”

    云琅哑然：“连大哥还生我的气。”

    “少侯爷。”连胜皱眉：“我并非——”

    “并非生我的气？”云琅一本正经地猜，“那就是还见我心烦，想让我老实儿，别老到蹦跶……”

    “不是……”

    连胜从来争不过他，咬了咬牙，低声：“当初之事，连胜有无珠。”

    云琅抬了眸，没说话，不动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