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

    火|药有多凶险，云琅比谁都更清楚。方才那一，萧朔几乎替他承了七八分的冲撞。

    此时六阁已震塌了大半，侍卫司的人被塌来的木梁砖石封住了，一时上不来。云琅心中焦急，从僵得几乎不似生人力的手臂间脱来，嗓哑透了：“萧朔！醒醒，是我——”

    他此时耳边尚且嗡鸣，也仍昏沉，一时想不萧朔怎么赶到了此。却也顾不上许多，将人翻过来，平放在地上。

    萧朔静躺着，面苍白，如同安眠。

    云琅手脚凉得发麻，几次都没能摸准他的脉，贴在他颈间摸了几次，也察觉不到半分搏动。

    云琅咬牙关，前隐约迸金星，将间血腥气压去。

    他俯了，垫起萧朔颈，僵地迫着自己碰上萧朔双，将一气尽力度去。

    再一气。

    度到第三气，云琅已彻底失了力气，晃了晃，脱力栽倒在萧朔肩上。

    他间哑得厉害，上疼得几乎不上气。将人慢慢抱住，摸索着攥住萧朔衣袖，咬牙哽声：“别这样……”

    被他抱着的人动了动，伸手揽住他脊背，抚了抚：“好。”

    云琅：“……”

    云琅：“？？”

    萧朔睁开睛，撑坐起来：“记了……”

    “你大爷的记！”云琅一拳狠狠砸开他，咬了牙关，底几乎得承不住汽，“萧、朔！”

    云琅站不稳，肩背都僵得几乎动不成，嗓哑透了：“这时候你和我胡闹？！你以为很好玩是不是！你知不知——”

    萧朔肩背绷了，不闪不避挨了云少将军铆足了力气的一拳，伸手将人抱住。

    云琅抖得不成，自骨到四肢百骸都在不自控地悸栗。他心神凝了这大半日，此时大悲大喜撞得意识模糊，死撑着一心力不肯懈，仍压不住地激烈起伏。

    “抱歉。”萧朔低声，“并非与你玩闹，只是——”

    云琅闭上睛。

    “只是我今日带人查到了大宛队的消息，本想赶在你前面，替你去探襄王府虚实。”

    萧朔知此举的确太过分，并不迫云琅理会，低声：“却撞见了大理寺卿与襄王私会，商定要在今晚取走玉英阁的一样东西。”

    “你王府时，有人告诉我。”萧朔，“我猜你大抵有所察觉，才来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