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忘了？”

    调动周全。

    “明日上朝，我去分说。”

    老主簿愣了愣，不由失笑：“开封尹同连将军送王爷回来的时候，可没说余悸的事。”

    若非云琅当机立断，他安排得再周全，也拿不到那份各方争抢的血誓。

    老主簿守在边上，几乎被王爷吓得肝胆俱裂，一时已好了两人化蝶归去、将王府一把火了祭二人英灵的准备。

    若不是他见了那大宛队，忽然生念，抢在云琅前面追查，不叫云琅另行涉险，也来不及赶去周旋，设法脱。

    火把都找了几，才被梁太医一碗泼醒，扯着领揪回来，急去找了要用的银针药材。

    要将人护妥当，没有半分危险，再周全也嫌不够。萧朔拼了自伤，连胜将自己击昏过去，梦魇便一个接着一个，缠了他整整三日。

    此事闹如今，只消停了一半，尚有不少人都悬着烤火，等琰王府有新的动静。

    开封尹在府上坐了一刻，还曾说起琰王从探听到襄王踪迹、到赶去玉英阁置，不到半日，竟能将各方尽数调动周全，原来韬晦藏锋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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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打草惊蛇，惊动了襄王，才会有开阁取誓书之事。襄王派人取书，才得皇上派人先手为，一把火烧了大理寺。

    老主簿比萧朔更后怕得厉害，苦着心劝：“若不是梁太医说了，您那是压的淤血，昏过去是因为力不支，我等都要——”

    萧朔：“他——”

    老主簿扶着他，低声：“回府时您醒过一次，问了小侯爷……我们说了没事，您还不信，一定要叫我们将您抬去看一。”

    萧朔阖了：“都要什么？”

    萧朔了，手臂使了力，撑起。

    萧朔摇摇：“余悸罢了。”

    哪里来的周全。

    亦或是……这也仍是场梦。

    一时是开封尹赶得不及，叫大理寺卿设法搜，困住云琅不放。一时是连胜护得不妥，让侍卫司找了什么机会，暗地里再狠手谋害。

    老主簿平平常常送了两位小主人门，战战兢兢把人接回府。脚打后脑勺地带人忙活，睁睁见着王爷被扶到榻边，碰了碰熟睡的云小侯爷，压的一血终于呛来，栽在榻再没了声息。

    如今朝中，侍卫司与殿前司打得不可开，开封尹与大理寺每家一团官司，诸般关窍，竟全系在了这些天闭门谢客的琰王府上。

簿：“太医原本说左右人昏过去了，用不用都一样，真疼醒了再说。我们央了几次，才添了麻沸散……”

    萧朔抬手，用力了眉心，低低呼了气。

    萧朔并未拒绝，由他扶着坐在桌前，接过茶，在掌心焐了焐。

    丝丝扣，步步踩在刀尖上，哪一差了半分，都搏不如今这般结果。

    萧朔用力攥了茶杯，牵动伤，额间薄薄渗了层冷汗，闭上睛。

    此刻醒了，见诸事已定，反而如堕梦中，都透着不尽真实。

    此次大理寺纵火、玉英阁焚毁，他与云琅虽是其中关窍，却也一样并非自主，是被形势卷其中。

    老主簿没敢说，生怕再叫王爷受了惊吓：“您先坐，喝一盏茶缓一缓。”

    “回再不可这般吓人了。”

    老主簿忙将他扶稳了：“王爷……可还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