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有事要同皇上说，十分要……”

    “什么要事, 又是琰王疑似同襄王一派勾结, 还是琰王意图谋反, 有不轨之心？”

    皇上沉声：“不过是给去了个殿前司, 就值得他整日追咬着一个琰王不放！”

    若非前几日继勋信誓旦旦, 说已掌握了萧朔有心谋逆的证据, 皇上也不会不理萧朔所请, 令其在殿上分说。

    却不想这般笃定的形, 竟叫萧朔理据分明地翻了案。

    皇上已压了半日的怒意，寒声：“若能咬个名堂来也罢了！如今竟反被人家诘得一句话也说不来, 朕要他何用, 给朕添堵么？！”

    常纪不敢多话, 低了半跪在地上。

    “依臣所见。”一旁参知政事忽然声，“此事只怕未必这般简单。”

    皇上倏而转过视线，皱了眉。

    参知政事坐正, 慢慢：“依琰王所供，当时形，是侍卫司一路追捕琰王与护卫，那贼人反倒趁没了踪迹。至于是死是活，是否拿到了那东西，则并不清楚。”

    “各执一词罢了。”枢密使皱眉，“当时玉英阁形，就只有阁之人清楚，琰王自然能这么说……”

    “不错，当时阁形，外人皆不清楚。”

    参知政事垂着视线：“故而，琰王可能说谎，侍卫司也可能说了谎。”

    枢密使心微沉，跟着坐正了，还要再开辩驳，皇上已沉声：“一个一个说！”

    这几日朝堂纷，已扰得人心神不宁，只觉事事蹊跷可疑。如今只剩了这几个心腹，竟还吵个不休。

    皇上压着烦躁，扫了一参知政事：“依你所说，侍卫司竟也有可能不净？”

    参知政事静了片刻，低声：“皇上切莫忘了大理寺之事。”

    皇上被他戳中心痛，脸骤沉，“大理寺卿跟了皇上这些年，看不半步错。论才平庸，论德尔尔，无非断案勉不错罢了，任谁也不会生怀疑。若非景王那日无心一句，我们竟仍一无所查。”

    “如今再回看，这些年大理寺卿所报对诸御史的监察、对朝中官员的弹劾，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参知政事：“以此反推，便更叫人不由得想，这些年来，又有多少其实忠于陛的，却被或发或放，或是断送在了暗卫手中——”

    “好了！”皇上厉声打断，用力了眉心，“此事……不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