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烛火轻跃，柔光从上提灯洒来，落在云少将军新伤叠着旧伤的上，淌过仍消瘦的两扇肩胛。

    萧朔擎住云琅肩背，半揽着他，叫他坐稳，一一仔细量。

    推拿松解，位。

    平日里惯了的事，此时坦诚得过分，声里，竟平添了不知多少暧昧。

    云琅呼微促，抱住萧朔，无声收手臂。

    “若有不适，立时同我说。”

    萧朔“不必忍着。”

    云琅混应了一声，着气笑了笑“你帮我汗。”

    萧朔两只手都沾了药油，索将人抱稳，轻吻上云琅汗的额间。

    一一，轻得仿佛蜻蜓，得像微风拂面。

    云琅缴械，溺在温存到极的吻里，眨去眉睫间的隐约气，闭上睛。

    萧朔吻他的睛，吻他轻颤的睫。蒸腾的气里，云琅额发**散来，闭着睛，显得比平日里更年少些。

    恍惚间，相隔的这些年也跟着模糊，隐约竟像是被凭空抹净了。

    他将假酒卖给景王，坑了景王的银，拿回来给云琅买酿。

    他们一并偷着将府上能装人的大瓶扛去，也不懂行，叫瓷贩称好了斤两卖。换来的钱给云少将军买话本，叫云琅卧在榻上，逍遥遥翘着脚看。

    云琅跑去坊市上闲逛，回来的时候兴冲冲攥着成对的泥人，翻端王府找他，怀里还揣了上好的脂膏。

    ……

    先帝先后尚在，端王府未毁。有辈亲族，有三两友人。

    闲时剑，醉卧斗茶。

    云琅肩轻悸，忽然落泪来。

    “我们自己去挣。”萧朔由他发一般地狠狠落泪，吻上被咸涩意沁得冰凉的畔，并不，温柔轻，“都挣回来，再去见他们。”

    “见了他们，你再告状。”

    萧朔收拢手臂，轻声“告我没能照顾好你，合该领罚。”

    云琅囫囵摇了摇，仍咬着牙关，将哽咽尽数吞回去，将脸埋萧朔肩窝。

    萧朔替他推过了背上位，要将云琅拥着翻过来，才一动手，已被他握住了手臂“萧朔。”

    萧朔低，静听着他说。

    “别忍了。”云琅咬牙关，“我不甘心。”

    萧朔蹙了蹙眉，低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