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刻。”

    萧朔收回视线，平静：“几盏茶喝不了的工夫，竟已上达天听，臣不胜惶恐。”

    继勋听他明里暗里相刺，再忍不住，咬牙上前一步。

    皇上严厉扫过一，拦住继勋，视线转回萧朔：“是朕叫侍卫司派的暗卫。近日京中颇不安宁，本意是怕你遭人偷袭陷害，暗中护你周全。”

    皇上审视着他：“只是差错，发觉了些蹊跷。侍卫司不敢擅，来报给了朕知晓。”

    萧朔伏地的手轻攥了，仍规矩跪好，纹丝不动。

    皇上看着他的动作，神更冷，语气反倒平和来：“今日那义士，虽无官职，却仗义手护朕百姓民，朕心甚。有心叫你引来，加官封赏。”

    皇上缓声：“如今朝中，正是人才凋敝之时，百废待兴……你是一品亲王，有保举之责，手既有此等良才，为何不将他引荐来殿前？”

    “此人份特殊。”萧朔，“臣不敢引荐。”

    皇上底透些利：“如何特殊？”

    萧朔再度闭上嘴，跪伏在地上。

    各方沉默，文德殿静得几乎凝滞，只有烟气袅袅，缭绕散尽。

    继勋几乎要被这份沉寂得耐不住，要再开，想起皇上的两次严厉斥责，终归咬牙关，咽回去。

    “琰王殿。”

    气氛几乎窒到极，太师庞甘忽然缓声开：“你要知，皇上问你此事，是想替你探一探那个人的虚实。”

    他不说话，殿几乎已没了这个人。此时忽然声，格外突兀，几乎叫继勋打了个激灵。

    庞甘垂着，半不看继勋，仍对着萧朔：“若当真是志士良才，加官封赏，又有何妨？可若是什么份不明的叛贼逆党，靠几句言巧语，设法蛊惑了你……”

    萧朔蹙眉：“他并非叛贼逆党。”

    “既非叛逆。”庞甘，“有何不能说的呢？”

    萧朔像是叫他得无路可选，肩背绷了，攥了攥拳，沉声：“此人无非府中一个护卫罢了，他生淡泊，不愿为官，只想逍遥度日。”

    “又是护卫？”

    庞甘有些好奇，笑了笑：“琰王殿的护卫还真多。”

    庞甘看着他：“不知今日这位手了得的护卫……与当日大理寺，神勇异常、闯了玉英阁的那一个，又是什么关系？”

    萧朔似是叫他问住了，咬了咬牙，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