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分了一。

    当初……端王府尚在。

    云琅随端王征，但凡受了伤，最愿意回来找萧小王爷炫耀。

    萧朔人在书房，叫云少将军肩的分明血在前刺了几日，终于再忍不住，将人狠狠翻在了榻上。

    端王府的世秉端肃，温良端方。恼到了极，学着云少将军的措辞吻生犯狠，也只是为了叫云琅不再胡闹，好好养伤。字字句句都的确只是面上的意思。

    ……

    都虞候听得心复杂：“‘剥净了衣，锁住手脚、捆在榻上’这句也是吗？”

    “是。”连胜亲自帮萧朔动的手，“捆了一整晚，王爷坐在榻边，给少将军念了一夜的《伤寒杂病论》。”

    都虞候：“……”

    连胜：“还当着少将军的面，用了两味酥酪、三样心。”

    连胜：“整整一夜，一也不曾给少将军。”

    都虞候：“……”

    都虞候：“王爷那次带了殿前司，满城屋找少将军，是因为此事吗？”

    “不只。”连胜，“王爷还趁少将军睡熟，在少将军脑袋上摞棋，摞了整整三十二颗。”

    连胜：“少将军醒来，王爷竟仍在摞，错了一，还不准少将军动。”

    都虞候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心敬服，立在原地。

    连胜念及往事，心唏嘘。仰喝净了酒，照萧朔方才调整的防务，巡视城楼去了。

    -

    云琅将萧朔拖回营帐，三两利落扒了铠甲，解开衣襟伤。

    在冷风里站了半天，萧小王爷上倒是乎，往前后背摸一摸，还隐隐发。

    云琅知他又发了，忍不住叹了气：“昨夜受的伤，不过两个时辰，就敢去城楼上风，小王爷这分明是比我更不知——”

    萧朔抬眸：“什么？”

    云琅在那个字上一咬，皱了皱眉，“呸呸”两声，扯住萧朔：“快，去晦气。”

    萧朔微哑，未受伤的右臂圈住云琅，温温一揽，在他上碰了碰。

    如今心有牵挂，当初从不知忌讳、不避险地，一箭扎碎了半边肩胛还全不当回事的云少将军，竟连句“不知死活”都嫌不吉利，不肯说了。

    “并非有意叫你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