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声音被箭雨声压过去，禁军的骑兵营压着箭尾，随那一墨披风裹着的灿白形冲锋破阵，将冲来的叛军拦腰斩断。

    云琅引着侍卫司的骑兵营，豁开条至城门的血路，停也不停，又错杀回，卷起一路激扬雪。

    叛军首领底一片凶戾血光，策疾驰回援，才赶一箭之地，寒意忽然飙上。

    叛军首领急勒，形已矮到匹旁侧，却终归慢了一步。

    携着风雷的白羽箭刺破夜，刺耳爆鸣，狠狠撞在光莹的铁甲上，一阵激痛自铠甲几乎窒息地掀起来。

    叛军首领死死扯住缰，勉稳住形。

    重甲，非**可。白羽箭破不开铁甲，却一样能伤人，他的左肩胛只怕已碎了。

    云琅手中握了第二支白羽箭，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党项人。”

    “西朝。”

    首领脸苍白，冷汗自额间渗来“党项一族于去岁重建故国，国主拓跋昊称帝，不再臣服中原。你们的皇帝已承认……”

    云琅笑来。

    四方喊杀声直穹，血卷着雪粒，碾过鼓角争鸣。

    首领死盯着他“你笑什么？！”

    “笑你替我省事，同襄王勾结，千里迢迢来此送命。”

    云琅缓声“足不，擒贼擒王。”

    首领被他破份，膛一震，尚完好的一条手臂死死攥住圆月弯刀，仓促回便走。

    立时有重甲骑兵涌上来，将去路封严，死死堵住云琅。

    都虞候杀得一悍然血气，赶上来与云琅并辔“少将军，西夏党项人，来的是铁鹞！”

    云琅敛去笑意，握住弓“我知。”

    都虞候在上急着，视线迎上云琅看不透的底，沛然战意，隐隐迸无声担忧。

    殿前司这些天不眠不休，在京中排查，揪净了戎狄暗探。却不料襄王狡兔三窟，竟还寻了第三方的外援。

    西夏。

    一直以来，几代朔方军抵御的都是正北方的辽人与戎狄。燕云十三城，叫端王与云琅相继收复了十二座，已连成一片牢不可破的疆界。

    最后一座朔州城，最后一雁门关，正压在西北的党项落边界上。

    党项是个夹里求生的族，曾被中原狠狠打残过，先后臣服于中原与辽国，受了辽国册封，向中原帝王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