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没想到他竟能听得去，暗暗诧异小王爷步简直斐然，心一喜：“至于……你问过我好几次大理寺狱里的事。我那时回答你，说在里泡了泡，洗了个澡，在牢里躺了躺，睡了一觉……”

    萧朔不理会他，将另一只铁箍引过来，铐住云琅左手：“只是你若早同我说，你上旧疾沉伤，能好得快一半。”

    云琅晃了晃手腕，听着铁链铛啷啷响，皱了皱眉：“疼。”

    云琅正要再说，一瞄见萧朔袖间引着的事，话顿了顿，忽觉不对。

    偏偏今天为了商恪的话，一不留神，给自己也设了个不来的坑。

    搁在炉上烘了这一阵，里面的大颗盐已烤了，叫铁箍挤着，洋洋贴在腕间。

    不生气归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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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琅一怔，心底跟着牵扯，抬看向萧朔。

    萧朔伸手，揽住他微凉肩，掌心抚上和缓力，

    “辈没有晚辈的错，找个由，叫心里疼一疼，什么话都能说开。”

    萧朔问：“至于什么？”

    云琅舒服得呼了气，向后靠了靠，轻声：“萧朔。”

    萧朔叫他最后一句敲心底，默然无话，良久慢慢释开力，将云琅放在榻上。

    云琅一阵崩溃：“就听去了这一句吗？！”

    云琅刚要摸铁丝拆锁，闻言微怔，停动作，才后知后觉查腕间。

    云琅咳了一声，着：“也……八九不离十。”

    掌心护着颈后，力不轻不重，一分过来温度。

    萧朔语气仍平静，将铁链绕过榻前：“我不必心疼你。”

    云琅看他脸，犹豫一阵，挪着蹭过去。

    萧朔拢住他不带温度的手掌，焐在掌心，了。

    他知哪些话最能诛萧小王爷的心，所以有些事能瞒便瞒着，瞒不住了，便设法糊过去。

    话到半路已来不及，他肩臂被萧朔扣住，力一撞，坐回榻上。

    “你说得不错。”

    萧朔静立在榻边，看不清神，却仍伸手拢住云琅肩颈，慢慢了。

    不及反应，听见嚓啷一声，的铁箍已铐上来，结结实实锁在了右腕间。

    “祛驱寒，起初是会疼些。”

    云琅：“可你心疼我什么？你我那么多好日，手事盘妥了，来日享不尽的逍遥。”

    “往事已矣，再去一味翻扯，徒增困扰。”

    萧朔：“一到雨雪天气，你便难受得连手也抬不动。梁太医挂心许久，不曾清楚缘由，始终不知该从何手。”

    “一样话两样说……我跟商恪不一样。”

    萧朔垂眸静听着，了。

    未免……太不生气了萧小王爷如今梦中得，沉稳持重，喜怒皆不形于。云琅心知不好，窗又翻不去，拧便要从温柔乡里挣脱来：“商兄！开开门，我想起一件要事——”

    云琅扯扯嘴角，低声：“他与参知政事虽是师徒，毕竟这么多年不曾见，彼此心里多有愧疚……愧疚积攒久了，便成了张不开的隔阂。”

    两只铁铐看似寻常，外的铁疙瘩一块，里面却是极服帖的细布料，成布袋，里装了药材盐。

    云琅看他不生气，几乎有些不敢置信，喜望外：“至于——”

    云琅愕然，匪夷抬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