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不见踪影，右将军常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窗前月里，靠了个熟的人影。

    枢密使脸一阵青一阵白，面的话尽数堵回了嗓里，浑都开始筛糠一样打起了颤。

    皇上听见异样动静，蹙了眉：“了何事？”

    庞甘看过去，不及开，已先看清了殿外形。

    他不及枢密使慌，脸却也忽然苍白，张了张嘴，没能说得话。

    皇上手中已不剩半个得用的人，见这两人反应，愈发不耐烦，起便要亲自查看。

    不等他走文德殿，萧朔已叫亲兵拖开了成一滩的枢密使，不解兵，了大殿。

    皇上中闪过惊愕，却只一瞬，便叫冷意尽数压。

    这些年与襄王相争，中并非不曾积攒暗力。

    此前一战，抵御叛军的是禁军，暗兵营虽有折损，却毕竟并非迎战主力，实力尚存大半。各路州府的驻军，也都在向京中调遣，要不了几日便能京勤王护驾。

    萧朔若沉不住气，今日便要发兵，便是亲手将护驾有功的重臣变成了叛逆。

    连去一趟北疆设法迂回都不用，只凭今日刺驾之罪，就能与当初罪证并行，彻底敲死。

    ……自绝生路。

    皇上看着殿外黑压压的禁军，底透隐隐厉，看着萧朔，慢慢：“几时来的？”

    “参见皇上。”

    萧朔甲胄在，不便全礼，抬手一躬：“太师说我不知死活时来的。”

    萧朔直起，看了一脸苍白的庞甘：“见皇上与几位大人议事，臣不便打扰，在殿外等了等。”

    庞甘一言不发立在一旁，脸愈白一层，额渗些冷汗。

    皇上目光沉，看了萧朔半晌，终于再不作势：“你意何为？”

    萧朔抬眸：“什么？”

    “时至今日，不必再跟朕装傻。”

    皇上沉声：“你夜，所为何事，不妨直说。”

    萧朔：“皇上不知？”

    “荒唐！”

    皇上再压不住怒意，厉声呵斥：“你夜携兵闯，打伤金吾卫，此等不君不臣之事，还来问朕知不知？！”

    皇上上前一步，寒声：“来人——”

    “臣不敢。”萧朔，“金吾卫也并非是臣打伤的，臣来时，殿外已是这般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