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脉，行气止痛。

    只苏合香一味，不可单用。

    摄心神，困梦魇。

    云琅半分不虎，将袖那一香灰也仔细掸净，回看了看萧朔。

    ……

    归德将军岳渠。

    当初端王蒙冤殒，王妃自殁，端王府世萧朔跪在文德殿，一个接一个磕得鲜血淋漓，求查明冤案手刃真凶。

    先帝带人来劝不动，云琅来了，也没能劝动。

    最后是这位归德将军岳渠，带了人将少年萧朔扯文德殿，扔在殿门外，任凭萧朔在门外雪地上跪了一宿。

    那之后，岳渠便仿佛终于寻到机会，摆明了车要与端王一派清算。凡是端王府的故人蒙难，他一律冷旁观，有人弹劾端王昔日政令，他定然跟着参上一本。

    反倒是枢密院无论有什么安置，牵扯朔方军时，竟十分利落得用。

    镇远侯府覆灭后，云琅逃，朔方军被过了七八遍筛，枢密院的门第一次叫北面来的人敲开。

    岳渠的参将亲自登门，恭恭敬敬呈上礼单，赔着笑听人呼喝，又在一片嘲讽嗤笑里直腰杆，朝端王牌位远远啐了一。

    ……

    自此以后，朝堂便仿佛将这位归德将军，与朔方军一起彻彻底底忘了个净。

    “你那时脑袋也真。”

    云琅静了半晌，他想说的话其实不少，真到了嘴边，却只剩了不知是苦是甘的半个笑：“我那时对你说，叫你心里不痛快便揍我一顿……是真怕你一个槌上来。”

    萧朔静坐在榻上，看他一阵，朝云琅伸手。

    云琅立了半晌，低声继续：“两个槌……”

    “云琅。”萧朔轻声，“来。”

    云琅轻滞，他上苏合香起还不知散没散尽，仍想在原地停一刻，迎着萧朔视线，终归还是过去，阖俯。

    他抱住萧朔，到肩相合仍不收力气，手臂愈收愈。

    萧朔揽着云琅，单手护住他肩背，落来的吻轻缓温存，熨上云琅眉心。

    “不是难受便要忍着，讲笑话也要瞒着我么？”

    萧朔缓声：“少将军今日这笑话讲得不好。”

    云琅扯扯嘴角，闭了闭睛。

    人人心里都有一过不去的坎，纵然有千万条理由、冠冕堂皇至极，的事也仍难以翻得过去。

    景谏查到了那参将在枢密院中，为走门路对端王灵位不敬，心中不舒服是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