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

    “浩寰宇。”

    “前队作后，后队作前，两伍汇成一伍，退朔州城。”

    朔方军三人一匹，两人一柄刀，早成了草原上的笑话。没有战，没有兵，再锐的猛虎也没了獠牙与利爪。

    “完颜烈，你若要钻应城避风，痛快说话！”

    金兵主将被他叫名字，一双鹰目锐光一闪：“你当初曾发誓，此生再不言兵。”

    金兵主将终于动怒：“韩忠！”

    金兵主帅怔住。

    金兵主帅寒声：“你以为你带了镇戎军来，我便心生畏惧？镇戎军骑兵战力，你我心知肚明，若不是你旁那个人的箭，我已命铁浮屠冲了你的镇戎军！”

    伤痕累累的步战甲兵里，三三两两有人站起来，向前一步。

    韩忠：“朗朗乾坤。”

日、一支援兵。

    不知不觉，攻守之势竟已彻彻底底倒转了过来。

    可那一支铁浮屠，却是王帐最锐的尖兵。

    为首的银甲将军缓缓收箭，却不上前，不疾不徐收好雪弓，将白羽箭矢敛箭筒。

    双方心中都无比清楚这一，所以才会僵持来，一直对峙到现在。

    韩忠声：“！”

    “镇戎骑兵。”

    金兵主帅瞳孔骤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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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兵主帅盯着他，死死勒住缰：“今日纵然你以逸待劳，铁浮屠拉开阵势公平一战，未必没有半分胜算——”

    金兵主将问：“你如今有抒怀之时、立之地了？”

    一片沉默的铠甲磕碰鸣，数千骑兵齐齐，将腰侧佩刀一并系在鞍上。

    这个回答未免太离奇，金兵主将皱了皱眉，又问：“何地？”

    韩忠一笑：“我当初说，世间已无韩某抒怀之时、立之地，何必再谈兵事。”

    数千柄雪亮的刀。

    他们不在乎应城。汉人自己同自己斗，襄王与他们合作，却也一样心狠手辣，应州城暂时被谁拿去都没有太大区别。

    韩忠持鞭抱拳：“寰州镇戎，奉令来送战兵，朔方轻骑兵何在！”

    韩忠竟半分也不否认，大笑：“谁要与你公平一战？”

    韩忠颔首：“有。”

    对方昔日心灰意冷，亲手将剑鞘封存，此时不知为何，里竟已重新复苏起战意，甚至比此前更炽烈浩。

    “若是你镇戎军不来横一杠，我今日已灭了朔方军！”

    金兵主将微愕，看着前相争多年的敌将。

    金兵主将：“何时？”

    数千骑兵，数千匹骏。

    两军激战至此，都已疲惫不堪。镇戎一系的战力本不及朔方铁骑，此时追击，纵然会叫金军的铁浮屠狠狠吃一个苦，自己却也势必损失惨重。

    他后，一名中年将领策上前，在两军阵中站定：“完颜烈。”

    金兵主将蹙了眉，心莫名隐隐发沉，又看向那个不知份的银甲将军。

    韩忠：“来日。”

    韩忠剑横栏，剑光寒泉似的一闪，朗声笑：“我中原将士向来正大光明，不偷袭的事。你要城，我不追击！”

    韩忠

    金兵主帅阵，原本是想来定各退一步，来日再战。此时被他这样一说，竟像是被中原人抬贵手放过了一。

    金兵主将低声吩咐了一句，提缰向前，声：“镇戎军主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