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了个弹弓，想用来你。”

    云琅：“……”

    云琅一时想不当年持重端肃、不苟言笑的萧小王爷拉弹弓是什么样，心有些复杂，缓了缓：“后来呢，为何没成？”

    “成了。”萧朔，“只是——”

    云琅问：“只是什么？”

    “……没什么。”

    萧朔静了一刻：“不说此事了，你觉得如何，气血可有不稳？”

    这话题未免转得太生，云琅颇好奇地望他一，也不追问，咳了两声：“你没诊错，稳得很。”

    萧朔替他调理沉伤旧疾，已惯了步步谨慎，不敢有半分疏忽大意，生怕错漏了什么细微的隐患。纵然诊来脉象稳定，也仍难以放心。

    当初在京城平叛时，形凶险，只靠碧丹未必支撑得住。萧朔给了他一剂沉光，能将四肢百骸心神力尽数凝在一，只是药力散去后患难测，故而格外凶险。

    云琅此次征前，又从小王爷手里磨来三剂备用。今日用了一剂，除了上乏得透骨，竟已全不像当初那般药力过后血气翻涌、呕血昏厥了。

    萧朔凝他半晌，见云琅虽然容淡白倦怠，却眸清朗、神光不散，终于稍稍安心，底也些松缓笑意。

    “这就兴了？”

    云琅端详他神，忍不住笑：“原来这般好哄，日后我若惹了你不兴，就蹲你面前吨吨吨吨喝参汤。”

    “你如今基亏空已补全八、九成，不需再特意补。”

    萧朔：“日日参汤，留神补过了。”

    云琅奇：“补还能补过？”

    萧朔揽着他，衡量了若给云少将军讲解草药医理、其中的繁琐枯燥能叫少将军烦到什么地步，将话咽回去，摸了摸云琅发：“往后你的东西，记得来问我一声。”

    云琅向来乐得如此，当即，痛痛快快应承来，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萧朔知他疲乏，护在云琅颈后，慢慢替他松解：“歇一歇。”

    云琅叫颈后护得舒服，朝他笑笑，摇摇，视线落回忙碌的伤医手上。

    伤细致拭净血迹，布巾沾了清，碾去战场沾染的尘土。

    伤医敷好了药，拿着绷布，对着萧朔一零零碎碎的轻伤，竟有些无从手：“将军……”

    “不用包扎了，晾一晾。”

    云琅：“有我看着，不会有事。”

    伤医忙行了个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