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枪。”

    广捷营不解：“刀尖枪，岂不是给襄王与金人的探看？”

    “就是要给襄王与金人的探看。”

    轻车都尉已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虚虚实实……设席故意大吃大喝，会叫人以为故作从容，其实只为掩盖兵力空虚。布置兵却故意暴，又会被当成故作疏忽，其实只为引城兵城，一举歼灭。”

    “这样一来，越是熟读兵法、心思缜密的，越会陷两难境地，不知哪一样是真。”

    轻车都尉同萧朔拱手，又笑着看向云琅：“少将军评判，先锋官可猜对了？”

    云琅笑笑：“今夜摆席，请太守庞辖城犒军，庆功同乐。

    “是。”

    轻车都尉应了声，看了看萧朔，压了笑意，又：“既然猜对了，少将军不赏先锋官吗？”

    “该赏！该赏！”

    勇武营将军一句没能听懂，只是见负责动脑的几个都已成竹在，就知此事已八九不离十，兴冲冲帮腔：“叫先锋官自己挑！”

    云琅叫这群人胡闹着起哄，闹得失笑，索也大大方方：“挑就挑……先锋官挑什么？”

    萧朔被他像模像样地叫了军职，抬迎上云琅笑注视，静了一刻：“随少将军赴宴。”

    云琅扬了眉，看向帐礼仪官。

    “既是天地席宴，一为庆功，二为少将军接风洗尘。”

    礼仪官怔了，忙：“少将军帐先锋随行，自然合合理，只是……”

    云琅：“只是什么？”

    “客位主位，人当齐，才合《礼》。庞太守若来，师爷定然随行，占两位，岳帅占一位，寰州城韩太守不远百里前来驰援，自然也该占一位。”

    礼官：“总共四位，少将军这一边人不够。”

    “少将军……既然要议亲。”

    礼官瞄了瞄沉静英武的先锋官，暗叹一声可惜，试探：“议亲的那一位，可来了吗？”

    云琅：“……”

    云琅只随一说，了额：“来了，只是——”

    “那就好。”

    礼官松了气，连连：“少将军、先锋官、议亲的那一位大人，这便是三位了。”

    礼官摸随笔，飞快记录妥当，再度迟疑了，悬笔停在最后一位：“少将军当年……”

    云琅：“……”

    云琅就知事要不妙，咳了一声，不敢看萧朔，飞快撑坐直：“往事已矣，礼官不必再提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