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胜回过神，不由失笑：“便说他们两个瞒不住，偏要打赌，如今末将要赢来两坛好酒了。”

    “好说。”云琅，“往后若还有赌约，只找我，赢了七三分账。”

    连胜领禁军大军缓行，一路悬着心，只牵挂云朔战局。此时见了云琅，中已安定大半，畅快抚掌：“一言为定！”

    “商兄，严太守。”

    云琅里透笑意，横枪抱拳：“一路辛苦，此便是常胜堡，上去说话。”

    景谏扒在隘墙前，瞪酸了睛，仍不曾找到这支骑兵哪一能看禁军痕迹。云琅已与三人登上常胜堡，了前朝遗存的半座堡台。

    亲兵手脚利落，搬来几块净条石，又特意在上面铺了层隔凉的麻葛。

    “大军走到吕梁山脚，歇在临泉镇，在严太守的酒楼里遇见了商大人。”

    连胜不怕冷，随意落座，拧开袋了：“一位前云州太守，一位如今的大理寺卿。二位都以为对面是襄王密探，末将睁睁看着他们彼此试探了一天，竟险些真打起来……”

    “分明是已经真打起来了。”

    严离闷声：“商大人拆了后厨，银还不曾赔。”

    商恪叫他翻起旧账，无话可说，起赔罪：“在京寻云将军，走得太急，上的确未带银两钱财……”

    “商兄如今已接任大理寺卿了？”

    云琅接过亲兵递过来的尚温茶，喝了一，笑：“京中形如何？”

    商恪得他解救，松了气，远远避开讨了一路债的前任云中太守：“京中稳妥。”

    “云将军与琰王临走时，铺排已尽周全。”

    商恪：“如今试霜堂，寒门弟已尽数清筛净。朝中有几扎极的门，还需层层除，老师在着手此事。”

    禁军不奉召自京城，已是个极明显的兆。京中朝堂人心浮动，凡有些心思的，这时都已隐隐察觉端倪。

    外有开封尹肃杀铁腕，有参知政事运作周全，商恪得以手来，领了大理寺卿的职分，雷厉风行整顿方官场吏治。

    中虽也有阻力，却已被云琅与萧朔联手敲去大半，如今能得微乎其微，只能叫几个早已退休致仕的阁老面申斥，也被天章阁的蔡太傅疾言厉怒驳回去，灰溜溜回去闭门不，专心养老了。

    “难不在整顿吏治，在立法定规。”

    商恪：“术、势尚且好说，无非周旋借力而已。若要定法，还差一件事。”

    云琅知他要说什么，垂眸笑了笑：“北疆大捷，朔方军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