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除夕那天我坐铁回到了我思念的老家，老爸开车到铁站接我，一见面我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发现他角的皱纹又多了些。

    仅仅离开大半年，这座名为蓝掬市的三线城市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

    回家路上经过中学校，门的保安大叔已经换了人。

    老妈好了“九大簋”在等候我，刚家门就香气扑鼻。

    啃咬着大的时候，老妈突然问我：“你中的班级是不是有个男孩过世了？”

    我停止啃咬：“你怎么知？”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就到我耳边了，说有个年纪轻轻就去世的小说作家读过的中就是你的学校，我后来去和街坊邻居打听，发现还和你相同年级和班级。昨天别人给我看照片，没想到是那个男孩呀。”

    “你这语气听起来好像认识他。”

    “有次去给你开家会，就二学期期末考后那次，全班只有他家没来，他带着我们这些叔叔阿姨找位置，问什么都一一作答，很乖很懂礼貌，模样也得俊，就是刘海遮住半只睛了。

    “家会结束后我特地去问了他为什么爸爸妈妈不来，他笑笑没有回答，我又悄悄问了班主任才知他爸妈在那年的大年三十在回家路上车祸亡了。哎，我不该当面问他这问题，揭他伤疤，真是个可怜的孩，现在自己又在最好的年华走了，造化人呀。”

    我很惊讶：“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哪里没说，我那天一回来就跟你提了，叫你多关心班上那个刘海的男生，你说你关心自己都来不及。”

    对此竟是没有一印象。

    我语，只好低扒饭，却噎到了。

    接来两天忙着去给爷爷外公外婆拜年，我不再是小孩了，今年到我给他们包新年红包，然后又拜访了舅舅姑姑叔叔那些亲戚们，闹腾的表妹堂弟像一群蜂一样围着我。

    到了年初三，我终于有时间翻翻以前的日记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