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理解。”秦冬莞学着她的样在心画了个十字，“上帝会保佑他们去往天堂。”

    的确，与这里所谓的“疗养”比起来，可能死亡才算是一真正的解脱。

    修女对秦冬莞这样的态度很是满意，又嘱咐了几句后就离开准备迎接那三位大人了。山雨来的张弥漫在空气四周，宋小凌没忍住扯了扯秦冬莞的袖，压低声音问：

    “冬莞，我妈会不会这个时候可以回来？还有她说的主治医生到底是治什么病的，总归术业有专攻吧……”

    “什么病？我也很好奇呢。”

    秦冬莞没回答他妈妈的问题，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那老修女离去的方向。她发现这些神病人好像对萨尔神父有一莫名其妙的崇拜心理，甚至趋于病态。而且这里面应该是有医生有护士，为什么还需要主治医生来，他究竟要治疗什么？

    说话间她看到了伊莱修女端着要洗的盘从大厅里路过，脚上的那双跟鞋换成了平底，脸上淡淡的妆容也清洗净，变得比原来老实了很多。见到谁也没有再抛媚，目光落到秦冬莞上的一刹那避如蛇蝎，连忙拉开了一距离。

    午的时候神病人们都被带到了这里，秦冬莞忽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之前那些神病人有比较严重的甚至会互相攻击的行为，安静来的时候喜贴在一起，此时却互相离得比较远。

    “宋小凌。”

    她忽然压低声音喊了句，宋小凌凑过去听了后却不解地看了秦冬莞一，在她担保没事之后才有不不愿地走过去，拍了拍其中一个男人的肩膀。

    原本沉默坐着的男人抬起脸来，密布着红血丝的睛里写满了明晃晃的惊诧与恐惧，连忙一把拍开宋小凌的手怒骂了一句。秦冬莞心对自己的猜测了然了几分，在听到前来的脚步声后，厌恶油然升起。

    着笔西装走在最前面的人是威廉，走在他旁边的个男人金发中掺杂了些许白，竟是与秦冬莞房间里挂着的那个神像一模一样，只是少了那悲天悯人的温和气质，面的廓略微冷。跟在最后的主治医生和老修女相谈甚，目光落到那些坐在大厅里的病人上，泛起些微的厌恶来。

    “午茶已经准备好了，还请三位先生先去品尝。”

    老修女看了那些萎靡不振的神病人，眉间的嫌弃不加掩饰。虽然这里通风已经早就好了，之前也迫每个人都洗了澡，但那腐朽灰尘堆积的味还是直冲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