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好像整个人，整个地球，都显得多彩透明了。

    可能这些就是不痛的原因。

    那场大雨过后，三个人再遇见时没有了言语，默然的目光，疏离的神，他们好像从没相熟过。

    在那个决裂的夜晚，余光里对自己说的话后悔不已，她不断回想陆山常听到那句话之后的反应，微缩的瞳孔，轻轻拧起的眉，僵住的一瞬，那么惊诧——但没有惋惜。

    她整夜没睡，仔细琢磨她能记住的每一个三人相的瞬间，竭力要找到究竟自己是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以至于说不再一起的时候，陆山常会有那神，那神让她置冰窖般凉了个底朝天，然而思前想后她还是不知事何故，只勉得一个异常刻板的结论并给自己树立了一条行为准则，以后，千万，千万，千万要确定了对方对自己的真实态度再考虑有没有成为朋友的可能，免得到后来被一个冰凉的神刺痛。

    既然她暗自给自己立了这么一条难度的行为准则而毫不自知，那么后来她必将被自己的无知付代价，只怪当时她一时鬼迷心窍，自认为自己自己这是一个好好办法，她心满意足的在破晓前闭上睛，由衷的觉得此策略后的人生将会好无比。

    “嘿！”

    “发生什么呆啊~~”

    “吓死我了，哎哟我去”余光里夸张地拍着脯，大呼，三搂住她的肩膀，笑得特别。

    “谁叫你想得这么神，想什么呢？”三放在余光里，往后一靠，双蹬直了，两手大张，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好累，早知请假不来上课了。”

    “那你不来吧，倒时候别去求育老师给你及格。”

    “就不去，次课我就不上，不及格就不及格吧。”

    “老师说次课玩游戏。”余光里一本正经的说。

    “那样我也不考虑去。”三晃了晃手脚，诈尸似的扑腾到余光里上，“说说，刚才在想什么，是不是比赛输了心不好？”

    余光里没想到黎琳琳会提到这个，但临时她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她生来自带的自尊让她不愿意跟人分享这段失败的友谊，再次提及只会让人再伤一遍，于是她骑驴坡地：“嗯。”

    “这有什么好伤心的，”黎琳琳不以为意地晃晃她的脚，双手撑在两边，让自己腾空了半秒，然后她好像很兴似的，语调快地说：“没想到你这么蠢，我还以为你——”

    “手机响了。”她僵地提醒着。

    “啊？喂，爸，”余光里一边接电话一边对着比手画脚的黎琳琳噤声的动作，黎琳琳不理她，龇牙咧嘴地不知在表达什么。

    “哦，我上育课，提前课了”

    “啊？随便你们，知了。”

    “你刚才在什么？”余光里注视着三，她特别会一只眉皱着，另一只眉却不动，这模样有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