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敲了敲大开着的门。

    谢镜辞自以为抓到他把柄，语气嘚瑟：“那我就默认你觉得开心啰。”

    她一笑，裴渡也意识抿了，暗自勾起嘴角。

    他往日最为消沉的时候，会用余光悄悄瞟她，当谢镜辞和好友们闲谈嬉笑，裴渡哪怕只是远远听见她的声音，心也会变得很好。

    “你努力忍一忍，等不疼了，就能和往日一样开始修炼。”

    “还是难受？”

    裴渡嘴角又扯了：“谢小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他稍作停顿，缓声：“多谢谢小。”

    她还等着同他堂堂正正比上一把。

    ［台词据当前境发放。］

    没想到一句还没，就在脑袋里见到系统给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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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方才是不是偷偷笑了？”

    裴渡察觉到床前的姑娘微微一动。

    此时一看裴渡，果真是面苍白如纸。

    她只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难免生几分暗戳戳的邀功和小炫耀，笑着问他：“有没有觉得一开心？”

    他看见谢小忽地抬起手，拇指圆圆的一截莹白，在空中慢慢靠近他。

    裴渡倘若能慢慢变好，谢镜辞必然是兴的。

    裴渡明白她的话外之音，还没反应，忽然听谢镜辞：“修脉是不是特别疼？”

    “有用的不多，只知明日江屠会来，鬼门也即将打开。到那时，外界的修士应该会大批前来。”

    谢镜辞很气愤：“我不服气，凭什么每次对象都是他？”

    结果还是会因为修脉成功而偷笑嘛。

    屋里响起低低的一声“来”。

    谢小时常在笑，来到鬼域之前，却几乎从未对他笑过。

    裴渡：“……嗯，开心。”

    修脉的疼痛不比受伤时小，她曾经听过描述，声称如同拿着针线狠狠穿行在血脉里，叫人生不如死。

    谢镜辞觉得这一瞬间的怔愣极其白痴，可她对此毫无办法。

    他疼得厉害，剧痛残留在尚未消退，眉隐隐拧着，见谢镜辞来，哑声唤了句“谢小”。

    那是他偷来的愉。

    不留躲避的机会，

    他茫然抬，正对上后者坦然的目光。谢镜辞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动作却毫无预兆地整个停住。

    她听这声音里的勉，轻车熟路坐在床榻前的木凳上，垂瞧他。

    谢镜辞不要脸，扬起：“这是你应该谢的。”

    ……与其在裴渡面前丑，她宁愿随机逮一个路人，真的。

    包括裴家。

    裴府对他大肆通缉，如果双方在鬼域相遇，或许会很难收场。

    她知之前那个话题会让裴渡有些尴尬，恰好看见他在修脉时被咬破，突然之间往外边渗血，于是不甚熟练地转移台词。

    系统老实回答：［这节恰好发生在他上，我也很无奈啊。总不能让你随机逮住一个路人，对他说‘够净，足够给我生孩’吧？］

    如今离得近了，看着她眉弯弯，裴渡恍惚一瞬，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谢小赠予他的笑。

    裴渡这人，看上去清隽儒雅好说话，其实又倔又狠，很少把心底的绪放在脸上。

    脸好白，嘴也是，睛倒是黑黝黝的，泛了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