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娘，你到底想给我们看什么？都走了这么久，什么时候是个？”

    谢镜辞垂眸而立，末了望向一动不动的金武真，尾音携了讽刺的味：“怎么样，这算是证据了吗？”

    在此之前，没有谁当真相信谢镜辞的话。他们带着怀疑与怒气而来，然而真真切切见到前景象，却不由瞬间红了眶。

    他以为这个莫名其妙现的丫，唯一拿得手的底牌，只有他手臂上难以抹去的狰狞烧伤。这算不上实质证据，只要付生不被找到，金武真就能把罪责全推给他。

    谢镜辞视线微动，依次掠过在场密密麻麻的群众，与抿着的付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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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想看证据？”

    雪笼了层月华，此地虽然远离城中灯火，多亏这一盏莹莹月，显几分白幽幽的微光。

    不知是谁气吁吁：“再说了，这荒郊野岭的，和金武真的真实份有什么关系？”

    裴渡沉声：“安静。”

    “付……”

    之前还接耳的男男女女，在这一刹那，尽数失了言语。

    在城墙不起的角落，有轰然破开的大。

    这怎么可能？！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那样明了，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没有人对这句话回应。

    在所有人的认知里，他本应背叛芜城，独自前往外界潇洒，可是付生……为何会死在这地方。

    夜的郊外，连空气都像结了层薄薄的冰。

    谢镜辞声调不，却无比清晰地传每个人耳边：“以付生的修为，自然不会忌惮气，但他还是舍弃反抗，以为墙，用灵力填补了结界――你们难不明白，他是为了谁吗？”

    走在最前面的女人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嗓音止不住发抖：“付生……？”

他通风报信。

    后的人们目力远不如她，只能望见一片黑黝黝的暮光，有人从怀中掏一火折，轻轻燃。

    付生能在气侵袭中逃过一劫，可城中孱弱的百姓，他们不行。一旦及太过

    人数足够多，重要的角，也终于全到场。

    而在裂之中，那背对着所有人的影分明是――

    谢镜辞领着众人步步往前，裴渡则替她拽着金武真衣领，把金老爷一路拖来此地。

    但她怎么可能会找到付生的遗？江屠曾信誓旦旦告诉过他，那地方绝对隐蔽，不会被任何人猜到――

    须臾沉寂之后，拿着火折的女人终于没能忍住，浑脱力跪倒在地，掩面痛哭。

    付南星愣在原地，半张了，任由寒风咙，一个字也吐不来。

    只有他知，死人不会讲话，更不可能反驳。

    今夜的雪，似乎比前几日都要大些。

    那是被他们憎恨了整整五十年的付生。

    “江屠在决斗中用了作手段，行破开城墙，引气城。”

    金武真已是面无血。

    橘黄的火光恍如，在夜里缓缓溢开。

    她声调沉郁，穿透冷意瑟瑟的寒风：“不如随我来。”

    他又……怎能死在这地方。

    “五十年来，你们以为的‘叛徒’，其实一直都在这儿。”

    谢镜辞望见那堵伫立的城墙，沉默着停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