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准谢镜辞。

    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明确了目标。

    她与殷宿有仇，结合云京城里昏迷的人形形，彼此之间并无联系，可以大致推那些人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报仇。

    正因为复仇之人并非同一个，昏迷不醒的受害者们才会显得毫无关联。

    至于那团邪气，应该就是一切行动的组织者。

    只不过……这所谓“复仇”的理由，还真是愚蠢又可笑。

    同样的走投无路，同样的心生嫉妒怨恨，自己没法继续活，便把过错全都归结在别人上。不过是群胆小怕事、不敢承担的懦夫，就连报复，也要借助那团邪气的力量。

    从账房先生中，似乎已问不别的什么东西。

    谢镜辞温声了谢，刚琳琅坊，就听见莫霄的自言自语：“所以那群人是自己过得不好，就见不得别人好？”

    “话也不能这么说。”

    孟小汀神秘兮兮地一笑：“方才你们在问账房先生话的时候，我耳听六路，观八方，从两个女客嘴里，听到了很是有趣的消息。”

    谢镜辞与莫霄一睁圆了看向她。

    “被救醒的人里，要属云京城鼎鼎有名的许老板――就是我曾跟你们说过，林姨那个突然昏睡的合作对象。”

    小姑娘得意洋洋地一仰：“听说他刚一醒来，就发疯一样胡言语，说什么‘不该一时贪财陷害于你’，显然是曾经了亏心事。”

    “也就是说，这群人各有各的原因和目的，许是为了复仇，经由邪气主导，聚在了一起。”

    谢镜辞还是想不明白：“可账房先生的同乡五年前就失踪了，殷宿也不见踪影许久。若想报仇，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等待这么多年？在失踪的那段日里，他们又发生过什么？”

    完全搞不懂。

    “那邪气所用的秘术，亦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孟小汀打了个寒战：“倘若我梦见什么血红大宅、咬脖的人，一定会吓得半死。”

    那场梦可谓她的人生污，谢镜辞囫囵应和：“唔唔嗯嗯――”

    等等。

    咬脖的人。

    她当时说了……咬脖的人？

    她向裴渡表份，理应是在梦境后半段，那时多窜个和她相一模一样的女儿，一旦说漏嘴，提到咬上那件事――

    岂不就意味着掉、掉了？

    谢镜辞脑袋疯狂炸。

    谢镜辞通发发冷又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