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谢镜辞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慢悠悠往角落的墙上一靠。

    于是他顺势向前。

    “本来不想麻烦你，但我没剩太多力气。”

    她压低音量，意有所指：“好像连抬手都不到。”

    那开裂的伤位于肩，她没办法抬手，自然也就无法自己把衣褪。

    裴渡半跪在冰凉地面，听见自己心的声音。

    生有薄茧的右手缓缓向前，落在谢小薄如蝉翼的前襟。

    “……冒犯了。”

    所幸这件衣衫样式简单，不至于令他解得手忙脚，指尖稍稍一动，便引得衣襟微敞，往肩的位置落。

    他逐渐看见谢小白皙的脖颈、锁骨与肩线条，心如鼓擂，视线不敢往，手指也不敢动。

    伤是被气划开的痕，绷带脱落，正往外渗着血。

    裴渡拿备好的药膏，先替她拭血迹，再伸指，在痕所在的位置。

    谢镜辞之前哪怕被万火焚心也没发一声音，这会儿却轻轻一颤，倒一冷气：“好疼哦。”

    一声，能叫他的心化开大半。

    “我听说，要是疼得受不了，有人上一，或许能好受一些。”

    她像是喃喃自语，末了又抬看他：“裴渡，这是不是真的？”

    近在咫尺的少年睫低垂，闻言动作一顿，如同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心理斗争，凑近些许，微微鼓起腮帮，往她伤上了冷气。

    像迷路的仓鼠，鼓鼓的，还傻乎乎。

    谢镜辞轻笑声，他脸上更红，为她包好绷带拢上前襟，迅速退开：“好了。”

    “多谢啦。”

    她的仍是绵绵的，连带着嗓音也慵懒轻柔，自带勾人的意：“你替我上药，又为我渡了灵力，我是不是应该些什么当作回报？”

    今日的谢小，似乎与以往不大一样。

    哪怕只是轻轻笑一笑，就能叫他目眩，心涌上说不清不明的甜。

    裴渡压胡思想，正应她：“谢小对我有大恩，此等小事不足挂齿。今日在正殿之，也要多谢小说那段话。”

    他略作停顿，眸光微沉：“彼时旁人众多，其实谢小不必为了我——”

    谢镜辞却仍是笑，径直将他打断：“你说一个心愿来，没关系——裴公总不会想让我过意不去吧？”

    从谢小让他上药时起，就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向他靠近。

    如同潜伏在丛林里的蛇，看不见行踪，如影随形，却不像蛇那般毒狠辣，而是裹挟着思，一将他缠绕，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