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了行踪。

    于是满燥骤然褪去，识海重归清明，谢小的手掌仍落在他，拇指一动。

    她定是察觉了他目光的变化，怔忪一瞬，松了气：“你没事了？”

    这声音有如清泉击石，让裴渡猛然清醒。

    他方才……

    少年脸上的红还没褪去，便又涌上更为郁的粉。他方才对谢小那样羞耻的表，说了那么羞耻的话，他――

    他差一就要对她说，想要更多。

    他真是没救了。

    糟糕糟糕，裴渡果然脸红了！

    谢镜辞心里的小人哐哐撞墙。

    他向来光风霁月、清雅傲岸，哪曾过这般举动，定然觉得羞耻难堪。

    她歉疚不已，努力镇定的模样，稳声来解释：“你是不是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是它帮我从沉眠里醒过来，作为代价……就是你在识海里见到的那样。”

    裴渡低着脑袋，安静。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过会转移到你上，刚才很难受对不对？我――”

    她有些急，哽了一：“我们还是尽快找到蛊师，将蛊毒解了吧。”

    近在咫尺的少年却是微怔，摇。

    “……谢小。”

    裴渡嗓音发哑，尾调没什么力气，轻轻往压：“无碍，你不必担心。”

    当知晓一切的时候，陡然浮现在他脑海中的，竟是“太好了”。

    那烈火焚的受实在难捱，裴渡无法想象，若是谢小不得不承受那般苦楚，双目发红让他摸上一摸……

    他定会觉得心疼。

    这事，万幸是由他来承受。

    涣散的意识逐渐聚拢，裴渡轻轻一气，眉间微拧：“谢小，那团气可曾对你了什么？”

    谢镜辞亦是回神。

    对了，裴渡之所以能和她的系统行换，是因为在他识海里，同样寄居了一团外来的气。

    那是听不男女的声音，被换她脑袋里的时候，正在猖狂大笑，声称要将裴渡折磨得生不如死。

    这让她想起在裴府的那个夜，裴渡独自置于房间，她打开房门，见到他面苍白、脊背弓起的模样。

    他声称是旧伤未愈，后来蔺缺前来疗伤，却并未发现多么严重的伤，想来那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安心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