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对了！

    至于那个黑衣女人，即便灵智未开，也要执意跟在男孩后……或许只是于本能地，想要保护他吧。

    少年：“闯开封印，是要忍受钻心刺骨、烈火焚，稍不留神就会魂飞魄散的……更何况就算她能去，又有什么用？一个不会说话、不会思考的呆，那小孩也不再记得她，只会把她当作魂不散的冤鬼吧？若想要记忆回笼，恐怕得等忆灵死掉。可它哪有那么容易玩完？”

    “正是。”

    他说到这里，视线一晃：“不过有个例外。不久前来了段关于女人的记忆，她好像有个得了大病的儿，为给他治病，特意来琅琊秘境采药，结果意外死了――没想到她儿为了找她，居然也了琅琊秘境，还稀里糊涂闯山里来。见到那男孩以后，她生生破开封印，跟在他后离开了。”

    谢镜辞心怅然，莫名有些发涩：“绝大多数秘境的人，都被它偷走了记忆吗？”

    “看你这般开心，莫非也被忆灵夺了记忆？”

    少年缓声笑笑：“忆灵成型已久，自百年前起，就已经在吞吃神识。我诞生于数百年前，久而久之生了灵智――至于那些新来的记忆，多留存一些本能反应，不能思考，也无法与人。”

    “对于它而言，记忆只是不值一提的啊，丢了不心疼的。”

    谢镜辞心中一喜：“莫非所有记忆都在这里？”

    原来那怪叫“忆灵”。

    一陌生的嗓音打破思绪，她循声望去，见到一名笑的少年。对方与她四目相对，笑意加：“是那个小孩引你来的？”

外来的修士？”

    这回到少年了惊讶的神，将她仔仔细细端详一遍：“正是。”

    谢镜辞心一动：“一个黑衣女人？”

    谢镜辞耐住心中绪：“敢问此地是――”

    她回首看一后的小路：“你们没办法离开此地吗？”

    “忆灵设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结界，我们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少年摇：“比起记忆，忆灵更为中意的，应该是‘’。回忆里潜藏的越越纯粹，就越容易被它盯上，所谓万有灵，不止人，即便是兽的梦，也能成为它的粮。”

    忆灵吃掉了男孩关于他娘亲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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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味可是很刁。”

    她努力斟酌语句：“这里的景象，都是曾被吞噬的记忆吗？”

    少年摇轻笑：“恐怕要让姑娘失望了，在山里，我从未见过与你相似的人。”

    “你见过她？”

    谢镜辞蹙眉：“它吃了别人的记忆，又把它们丢弃在这里？你也是记忆之一吗？”

    他已经许久没和别人说过话，好不容易遇上谢镜辞，话匣合不起来：“你看那边。”

    谢镜辞朝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见到两个举杯对饮的青年。清风徐来，梧桐叶落，一片叶坠酒杯，引得二人哈哈大笑。

    记忆凝成实，不再存在于脑海，哪怕他与黑衣女人相见，也不可能再想起来。

    对方的语调不不慢，耐心解释：“这里并非它所吞吃的全记忆，要说的话……更像是忆灵吃得太撑，从中吐来的废弃品。”

    “这是一对好友一生中所见的最后一面。黎明一来，便是无止境的从军厮杀，其中一人功成名就、万人之上，当初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