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自己，这几年里吕雉越发淡漠了，看似对什么事都不在乎一样。心间无事，人其实老得慢些，如今吕雉可真算不上显老，甚至还因为眉宇之间的冰冷增添了几分魅力。

    “可是为什么我连皇上一儿真心都还不来呢？”吕雉说，“我跟他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为何连盈儿最后的生路他都要夺去了呢？我明明为他了那么多！甚至... ...”

    吕雉没办法再说去了。

    吕雉想起了淮侯韩信临死之前那双死不瞑目的睛。

    “这是不是我的报应？”吕雉说，“我害死了那么多人，所以上天要惩罚我？”

    “不是的娘娘！您别想！”莫书看吕雉这样，本都要哭来了，“他们只是在传言皇上要... ...要废了太殿。可是废太的圣旨只要一天没有来，我们就还有希望！”

    “是还没有来！”吕雉说，“可是空不来风，皇上若没有这个想法的话，谁又敢传这话呢？皇上近些日来又一直在找盈儿的茬，总说盈儿‘不肖’他... ...”

    吕雉说着竟是落了泪。

    手上一片，等吕雉反应过来那是泪的时候，她自己都吓住了。想一想，她有多久没哭了呢？再活一世，吕雉就没有落过一滴泪，何时像这时候一样茫然无措了呢？

    莫书本来就不是个的人，吕雉这一哭，引得她也哭得愈发大声了。这一仆一主，便在这偌大的椒房殿中抱痛哭。

    ... ...

    哭过了，吕雉也冷静来了。

    “莫书，泪！”吕雉说，“陪我去一遭！”

    “诺！”莫书泣着从地上起来，说，“娘娘，我先给您梳洗一！”

    吕雉了。

    吕雉要去见雨汐。为了方便行事，本是在椒房殿中杂务的雨汐被吕雉调到了太医院那里给尚墨打手。

    这里的女人，无论是皇上的女人还是普通的女都不能随意，唯有这御厨房和太医院的女能偶尔去采买。

    “雨汐，本要你上，去建成侯府一遭！”吕雉说，“帮本跟二哥说一声，派几个人将张良绑了！”

    “诺！”雨汐答应得脆。

    吕雉看着雨汐，又说：“雨汐，如今是什么况你也知，本和太的命运就看这一次能不能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