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外的声音

    最先察觉男人来了的是和九娣站一排的女生，像了狗鼻似的了：“我闻到他们的味儿了。”

    “臭的吗？”

    “也不是，呛！”

    大家回笑说这又是什么味儿，那女生挠挠，想来了，瞪着睛说：“像烟囱里烧焦的甘草！”

    可这话就没人接茬了，因为大家都忙着往帘外看，看不到男人，倒是看到刚刚拿了号码去的第一队人。

    帘里间是更衣室，领队老师正着大家脱衣服，旁边有个穿白大褂罩的医生给脱好衣服的同学卫生检查，主要看脚趾和沟是否净。

    “男人在哪？”

    “就在那个更衣箱木板后面，咱们检查完卫生就从旁边的门到箱里，见不到的……”

    有个今年重考的学生躲在帘里指了指医生后的小门，正好这时候一个女生检查完后推门去，静悄悄地消失了。另一个女生拿着号码随其后，大概想追过去一起作伴，走得急，发飞到耳后，通红两腮。

    “把底脱好去那边排队！”

    领队老师不耐烦地推搡一个发呆的女生，一转又见帘后面冒的脑袋，低吼：“看什么看！都给我老实排队！上就到你们了！”

    脑袋们又全缩回去，不敢大声。

    九娣心激，也不知刚才瞥见的那张发呆的脸是不是万淇。

    【你要先脱，这时候用衣袍挡住后面，把药涂到里面，就是那颗小豆豆上，即可。】

    九娣忽然有困惑这个小豆豆到底是指哪个位，连忙翻开《女指南》去找，却听那边领队老师已经开始叫第二队的人准备了。

    “动作快，脱好了站那边排队检查……不要磨蹭，后面还有两队人在等着呢！”

    九娣一直回避领队老师的睛，躲在角落的换衣箱前兜着袍脱，大概是太专注手里的动作，以至于她都没注意到后面有个人走近。

    “九娣，你准备好了吗？”

    “啊！”

    “怎么了？”

    “没，没什么。”

    九娣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个领队老师已经去，替换了海娜老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