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

    “瓜娲国禁止十六岁以上的男女建立一对一的恋、婚姻关系，禁止男女私自约会、往，一经发现，瓜娲国将视节行公开惩罚、鞭刑或极刑不等，剥夺政治权利并将行再教育，如男女有私定终的既定事实达三个月以上，二人皆获死刑。”

    ——   《瓜娲国生育法》第十六条第三项

    “女们，请你时刻记住我们国家血泪史，你是这个国家的希望，推动国家兴盛的一代，，育，你才有价值！”

    “如果是机也就罢了，但咱们还有望有，除了吃喝拉撒，咱还想得到赞和慕，希望被人尊重理解……”

    “难我们就是生孩的工人吗？”

    “只有你亲自会了才算数……”

    ……

    九娣上翻，一对白底乌珠悬在墙上挂着的电视机上——九的全国新闻，十重播的忆苦思甜，十一重播的全国新闻……

    葛丽思啪地关了电视，翻过也关了床灯，整个屋都罩在阒静的黑暗里，剩余的好一块时间像被不知名的怪啃掉了，久久，九娣终于耐不住从床上起来了。

    她心里的念还在摇摆不定，但动作上却利索净，穿上红袍，带上手电和防用的果刀，蹑手蹑脚挪房门朝走廊走去。

    这时候，大分人都梦乡，走廊漆黑，宿舍门闭，只有窗格透一光来，借着这光，九娣脚步轻踮，走一段，停一段，忽然回，不见疑影，嫌起自己多心来。

    平日里扔垃圾时九娣总会抄一条小路，从宿舍楼的消防通去，爬过常年失修掉了砖的残墙，再从垃圾场一路往坡跑，穿过臭沟和一片漆黑的荒地，场的后地就在那。

    九娣跑得满耳风啸，呼声中带着肺叶一扯痛，似乎不顾一切，要趁整个世界安眠时逃，哪怕明知前方就是陷阱渊。

    此刻，午夜刚过，月霜白，云低树远，远场的红瓦青墙潜伏在夜里，冷冷清清无个灯火，甚至连只发的野猫都瞧不见。

    九娣跑得太急了，奔到场的后门一就撞去，险些磕到脑袋，木箱门上了锁，周围也阒静无声，九娣迟疑，握着红袍里的兜刀柄，缓缓往后退，后面忽闪过个人影堵住她的路，她刚要叫，那人住她的嘴：“嘘……是我，9595。”

    是熟悉的声音——场那个男人！

    九娣不知是喜还是悲，一转，稀里糊涂就与那人捧了个满怀，那人得肩宽腰壮，材魁梧，在无光无亮的地方，她看不清他相，但却闻得到平日里他一靠近就有的气味——是那香皂味，和场专用的普通洗手香皂不同，带薄荷味的香。

    “让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