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娣不语，她知，再说去，她和多明克就会从一个分叉走散去。

    “谁不难？我们当初上山就不难吗？现在山也都是我们的人，他们已经比我们那时候容易得多了，所以他们上了山就没手没脚了吗？这边不给提供机会吗？他们就是懒惰！就是不思取！思想还和山的人一样，以为只要等着我们给分、赐福利就好了，什么都依靠委员会，可委员会又不是慈善！”

    “郊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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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明克作为保守派的代表，当然不希望看见自己的妻为新自由派说话，更不想她跟军人搞在一起。

    九娣了鼻，有埋怨自己刚才开了小差，伸手也搂住多明克，为他们，为肚里的新生命默默祈祷。

    “你去哪里了？”他从报纸中抬起，尽量压低声音。

    九娣想起今晚吃饭时法蓝跟她说的话，现在自由党主确实是老城区保守派的势力，新自由派一直就被边缘化、被视为不顾革命大局和后果，试图分裂自由党的一帮反对派。

    “我就算看到了也一样的观，任何人不该以任何名义去破坏其他人的家！”

    九娣双手织又松开：“那不是家事，那是公开刑，你没看到……”

    多明克看九娣锁眉，抿着嘴，也心，换了个气说：“你说你，个肚，跑去掺和人家的家事，一旦个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

    “你要离了婚就来加新自由派吧，这边好多女人因为无法忍受家暴和轨都离了婚……婚姻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另一束缚，所以到底谁在背叛自由？”

    看来自由党这帮人啥啥不行，扯闲淡耍笔杆倒是很擅。

    没想到当地报纸就这么快，午发生的事晚上就能见报，还在B版醒目位置，文章手机拍来的照片，以及军人枪的现……评论文极尽八卦之能事扒二人的份关系。

    多明克见她连辩都不再辩了，更来气了：“你知不知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不仅供职委员会，还要指挥将领士兵山打仗拼命，我不要求你上，可你也别跟着新自由派那帮人给我们扯后好不好？”

    多明克不耐烦：“不什么原因，现在自由党的共同矛盾就是对抗山的极权，而不是这些蒜的事，你懂吗，九娣，你懂不懂，家是团结的基础，只有家可以聚拢财富、可以团结人心，东区人为什么能暴动成功就因为家族的组织能力，西区为什么不行？就因为我们从来不团结，各人只谋各人私利！”

    “跟哪个朋友？”

    九娣摇摇脑袋，尽离婚二字只一闪而过，但她还是讶于自己怎么会冒这想法。

    果然，多明克把报纸推到她跟前，冷冷：“你看看，你快成名人了。”

外走：“嘶！这嘴！走，哥带你去吃能让你这嘴香起来的！”

    九娣又摇：“我同意你的观，但为什么总要惩罚女人？我不明白，破坏家的明明是在家的一员才有这个能力摧毁家，况且，葛丽思跟那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知他已经有家了……”

    多明克见她一直不说话，以为有所动摇也就顺便给了台阶，走过去抱住她，抚她的发吻她的面颊，语气温柔：“我也有错，不该跟你这么严厉，我只希望你能跟我站在一边，毕竟，我们也有自己的家，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让我们的孩能生在一个自由和平的世界，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捱到晚上，多明克终于等到九娣回来，悬着的心也落了，可看她满脸喜，却着个肚缓缓换鞋、坐息，多明克又觉间生了闷气。

    九娣也抬起睛看多明克，后者脸很不好看，九娣便知他大概是知了午发生的事。

    九娣懒得看，又推回去，一语不发。

    “在哪里吃的？”

    “唔，去和一个朋友吃了饭。”

    法蓝说，政治上观相左的人是不可能共一个屋檐的。

    九娣摇，叹息：“可谁又不是为了私利跑来的？你忘了我们当初逃来也是为了能像个人一样活着，那些新移民也是一样，你看现在这个移民政策明明就是把他们往别赶，他们生存也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