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心愿

    法蓝每天都会空去老太太的鞋铺附近转一圈，有时会看见九娣在外面乘凉，扶着腰，手里着一把小扇扑腾，发剪齐耳，发跟着飞起来的时候，脸红扑扑的。

    他站在一旁远远看她不打扰，看她沐在日光里，丰盈，饱满，面红，赤臂如玉，一对儿耸耸硕硕的底是凸胀的肚，是少女母亲的形象，自然又混沌，浑有别致的韵味。

    “哎法蓝！”待九娣的视线对上他，法蓝又假装途径此路，拿着军官的架冲她。

    有次，他把葛丽思也带来了，三个人就在隔凉茶店坐着聊了会天。

    九娣问法蓝：“这几天怎么总能见到你？”

    “还不是心你。”法蓝半开玩笑。

    “心我什么？”

    “怕你被人报复呗，你被报复倒也无妨，别了事再把我扯去，我这大好前途可不是被你耽误了？”

    他说的没心没肺，九娣也就不理。

    葛丽思从包里掏东西来：“我近来在学编织，给你孩织了个副小手小帽，你别嫌弃。”

    九娣笑着接了，说自己也在些小衣服小鞋，老太太还给定制了一双鞋，巧了，现在就差一副手和帽了。

    “我有时候看这些就在想，这肚里的小人儿是怎么的，这在手指上的东西偏偏能穿到上去，这小东西要是生来，要怎么抱着亲着呢……”

    九娣说的时候脸上着母光辉，葛丽思看得都羡慕了：“哎，我不，我要当妈！”

    “妈要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