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喂第二声，就听到一阵沉的质问：“你在什么？”

    “啊？”律风没能第一时间听是谁，仍是重呼回答，“爬山啊。”

    那边愣了愣，忽然传低低的笑声。

    律风莫名觉得这笑声熟悉无比，他皱着眉赶看了看通话界面。

    陌生号码，但是这串数字……

    殷以乔？！

    律风顿时变得张局促，之前充沛于灵魂的兴采烈全都凝聚在了咽，绷得他不知所措。

    他不知殷以乔在笑什么，更不知殷以乔为什么给他打电话。

    但是他听着这声笑，本能觉得忐忑不安，好像他错了什么事，被师兄发现了似的。

    律风皱着眉抱怨：“你笑什么啊。”

    殷以乔轻咳一声，恢复了他一贯温柔贴，“你在哪座山上？”

    绝不提自己为什么笑。

    律风气息稍缓，轻轻哼：“乌雀山，很远的。都说了我差，你别等我了，早忙完回英国吧，代我向老师问好。”

    殷以乔说：“小风，我总不能跟爷爷说，我回了一趟中国，连你人都没有见到——”

    忽然，律风听到后隐约传来聊天走路的声音，也顾不得听殷以乔在说些什么，赶和他别。

    “不说了，我同事都上来了。”

    说完就挂，特别不客气！

    律风转一看，发现周五一终于拖着钱旭和钟珂上来了。

    刚到山，钱旭把背包一扔，坐在地上大呼，一副连话都说不的模样。

    钟珂也没好到哪儿去，脸苍白的气多气少，叉着腰站在山，转问：“周哥，这快说吧，方案一在哪儿取的？”

    好像只要周五一指了选，任务就算完成，她上可以顺山而，回家躺平了。

    周五一拎着测距仪，走了几步，指了指斜方一个平坦坡度。

    那里竟然还着一面小红旗。

    “看到旗没有？”他手指一划，笔直示意对面的山坳，“到对面，还有一面。”

    鲜艳的小红旗，成为了测量员留给设计师的标识。

    可惜除了标识，乌雀山再没有留更多的痕迹。

    适应了山的冷空气，律风很快开始照自己的习惯，行实地勘察。

    他放背包，拿了单反，拍摄了方案一的落位置，更多的焦，对准了整座乌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