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律风接过碗，手略的温度，立刻驱散了他从室受到的寒冷。

    直到他端着汤圆回到家，平时放图纸的桌上，摆放好了两汤一菜，律风仍是觉得不可思议。

    殷以乔的态度格外坦然，了律风的房门，径直走到了厨房，拿了筷和饭碗。

    他问：“晚饭你吃的什么？”

    律风接过筷，“……车站吃的泡面。”

    大过年的，他只有面对这一桌菜汤圆，才觉得泡面简陋了。

    公寓的气呼呼，他们安安静静的吃这顿只有两个人的团年饭。

    可舒适的温度好了胃，也压不住律风的困惑。

    “你怎么不在英国陪老师？”

    殷知礼是传统的中式老人，过年时候喜闹闹。

    殷家一到节，全世界到飞行的家人，都要回去陪他过年。

    哪怕是殷以乔在国外忙得不知时日的时候，也会大老远的回到敦，陪老师渡过中国农历的除夕。

    殷以乔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将黏牙的汤圆吃完，勾起浅淡笑意。

    “我爸我妈，我叔我舅，还有好几个堂堂兄、侄侄女都陪他过年，不差我一个。”

    语气轻松，律风却听得不咽。

    老师有那么多的女、孙辈，却只有一个殷以乔，也只有殷以乔一个建筑师。

    殷以乔是老师最疼的晚辈。

    选择了和老师一样的职业，着老师的，而且时至今日也没有为了便利放弃中国国籍，几乎接过了殷氏建筑的重担，撑起了C.E建筑事务所的未来。

    每一条列来，律风都觉得手里捧着的汤碗手。

    甚至有些烧心。

    “别想太多。”殷以乔习以为常地给他捞汤圆，“爷爷知我想陪你。”

    “可是我……”

    “没有可是，好好吃饭。”殷以乔受到他的踌躇犹豫，“节快乐。”

    律风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话想问。

    最后，都敌不过面前一碗汤，和甜得烧心的芝麻汤圆。

    狭窄的公寓，能够听到节联晚会的声音。

    闹闹的背景音乐，衬得他们安静洗碗的窸窣声，都带上了难得的轻松快乐。

    可律风站在殷以乔边，用龙冲洗沾满洗洁的碗筷，止不住心中叹息。

    说不要再见面的是他，打开门的是他，反复无常得好像一个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