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给殷以乔。

    毕竟，桥就在这里，律风也醒了。

    于是，钱旭慎重问：“需要我帮你打印一封信，放去吗？”

    等到钱旭把短短几句回答展示带解说完毕，律风张了张，说：“……谢谢。”

    他虽然没有亲自见到大桥合龙，但是远远眺望雄伟桥梁，心中没有半分遗憾。

    钱旭如实传达，没敢多写，还要再次确认，自己写“待在主桥”“等我回来”可不可以。

    “帮我……念念……”他说。

    一句谢谢，立刻安抚了钱旭几天来全忐忑，反而使他更话痨！

    不过五天，这座他熟悉的大桥，已经站稳了脚跟，解决了近百年的难题，成为了中菲友谊象征。

    钱旭赶小跑回来，赶摁住他，弯腰过去，“律工，你说。”

    钱旭脸变，捧着手机磕磕绊绊起来，“律、律工，殷师兄的消息！”

    “钱旭……”

    律风累得想睡觉，还是尽力睁倾听。

    应当是值得庆贺的双喜临门，本无需觉得可惜。

    钱旭想站起来，去打电话告诉更多人律风醒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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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旭睛闪着光，说：“律工，不用谢。这次真的吓死我们了，那个开枪的抓住之后，工地上好多工人说要去警局杀了他，桑托斯先生都差不住。现在你醒了，我们安心了，大家也放心了，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担心鱼平大桥！”

    律风声如低，却透着急切，仿佛想起了什么急的事，人都努力想翻起来。

    “信封在屉里，地址都写了……”

    虽然四肢躯如同扒掉骨般绵绵，不受控制，但是耳边吵吵闹闹才是活着的觉。

    钱旭知律风有寄信的习惯，他们同一个工地，时常见到律风将信给门的同事，让人帮他投递一。

    “不用。”律风累得闭上睛，呼染白了透明面罩，“但记得给他发消息，就说……就说……我给他寄了信，他一定要亲自签收。”

    律风闻言，再困都清醒了。

    律风状态不佳，没能听任何潜台词。

    没死，很好。

    律风像是睡着一般，闭着睛。

    突然，钱旭握着手机，发一阵熟悉的提示音。

    钱旭反应过来，赶看向屏幕，说：“殷师兄说，鱼平大桥主桥合龙，你会去其他工程段，还是继续待在鱼平主桥？”

    他打开律风宿舍房门，开灯就能见到净整洁的房间，书桌上放着律风惯用的笔记本电脑和书本，好像律风刚刚离开，随时都会回来的样。

    “你帮我个事。”律风呼呼地急切叮嘱，好好一句话，竟然还会漏音，“帮我给殷以乔……寄封信。”

    钱旭喋喋不休，听得律风浑上都疼。

    他努力睁去看钱旭递过来的屏幕，前却一片模糊。

    可是，这番好意，令他没法无喊停，更没法闭无视对方的好意。

    病房有同事守着，钱旭飞快回了鱼平工地。

    可没等他走几步，就传来微弱的喊声。

    他想，这应该属于他们私的一约定，用信件维持。

的期待。

    “主桥吧……”他每说几个字，都得歇歇，“你叫他，等我回来。”

    得到许可的消息发过去，没等到殷以乔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