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傲的天使在冷的北地遭受严刑拷打。那时他已无人知晓，在日夜不停的折磨奄奄一息，脆弱无助。曾费了许多力养护的翅膀惨败枯损，罕有的绿双眸中总着血丝。在那痛苦之中，他的脑像海绵一样空。忘记了那些苦背来的冗咒语，忘记了稀有的药天赋，也忘记了曾为之奋斗的荣耀和痛苦。

    “这就是位天使吗？”

    在那些讥笑与嘲讽中，他像一个白痴一样，连最激烈的雷电穿刺过都不会到疼痛。一颗麻木的心准备消失，在上位天使的失望中，看守天使故意打开了大门，让天父的瑰宝逃走。

    当拉斐尔踏天堂与地狱界之，当他被寒冷，困顿，饥饿所笼罩，扑向双界中的雷暴，寻求解脱之时。早已无用的脑里闪过一些片段。拉斐尔恍若发现，在剔除了恐惧与烦恼后，还是有许多愉，在他们之间真实存在过。

    “认真些，你过于繁忙了。”拉斐尔撇了她胡挥动的闪灵术，“你只会这么低级的法术吗？昨天教你的呢？你能不能用你生仁一样大的小脑记住那些咒语？”

    “哦。”

    那个地狱岩浆中爬来的女，是拉斐尔教师生涯最挫败的一个。他曾试图教导过她，为她锻造了一把冰剑，与那个雪灵和几个她随手抓来的小一同上课。但女如此桀骜不驯，对他的任何指令充耳不闻，甚至堂而皇之的在课上睡觉。

    拉斐尔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把小女养的过分安全了。于是他向昏昏沉沉的小女弹一个球。小女瞬间起，那捷脆的动作哪怕拉斐尔都会惊叹。他诱导着小女招，冰剑在空中划了一条光痕，非常奇怪，拉斐尔发觉她上有一天使般的圣洁、奇妙的。但很快，小女就开始暴躁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她一直都如此郁。

    雪灵总是安静地站在一边观看打斗，他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忽而发觉战火蔓延到边，会嫌恶之，挪动位置。而那些们会试图挡在小女前面，试图保护自己的主人。几乎她养过的所有小东西都会对她死心塌地的忠诚，当时拉斐尔觉得如此天真荒谬，只是后来他也会挡在小女前。

    应该让小姑娘更放纵一些时日的。他们在一起时是如此契合，以至于两人都不曾预计到，他们的时间会有多短。

    倒也不是全无痕迹。

    “你知吗？”她当时趴在他边，俏地说，“我了很久很久，了无数的选择，才到达你的边———”

    “喔。”他只是漫不经心的嗤笑一声，以示自己听到而已。对上帝之，见证过大洪、大屠杀与黑暗纪元的天使来说，小女像一张白纸一样简单。似乎一切都非常好懂，一个叛逆迷茫的小家伙。这样的女孩以前就很多，以后也不会少，她们存在的意义只是一场笑料。

    天使大人听过无数这样的忏悔：也许我应该……但其实是无用的，她们的剧本早已注定，每一都只是将他们拉原有的安排。奇怪的是，这些人最后还在想，他们本可以逃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