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　贞来截糊

    「大约四、五年前？」见向韵肯对话，俊濠松一气继续执笔上。

    五年前是中二吧？不是才刚跟他熟稔起来不久？她心底动摇。

    「是第一次上妳家，project还是什么的，都不记得了。」他脸上挂个微笑：「但妳姊，天哪，好！我们刚门时，她正要外去买午茶，回来时竟连我们的份也买了，不是很细心、人很好吗？」

    「是中二科学的学术研习，营养那个，我们拿了B 。」向韵平淡开。

    「记得那么清楚，是有多project？」俊濠讥讽。

    当然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分组籤后，她瞥见邻座到跟俊濠同样的第四组，好不容易才能趁人家不在意时把籤调包。

    她的，才不是project。

    辛辛苦苦争取到接近他的机会，原来反把人送走了仍不知觉。

    往后五年，在运动会为他买饮料、通宵陪他练辩论、课陪他买模型，甚至为他学习拼模型，一切一切，都及不上向苑顺买的一份餐治。

    向韵后悔邀他倾诉了，随以惯常的笑话应对：「黏在边原来不过是想借我泡妞，你这禽兽！」

    却似投了个回力镖，狠狠砸了自己一。

    她了一气、透，才拈起桅杆烦地打磨。

    「别这么说啦！」他尴尬笑数声，又打趣着坦白：「可上妳家时也着实期待能见她一面。」

    向韵手一搐，船桅「啪」的一折断了。

    「靠！」俊濠连忙把小件夺过来查看毁坏程度：「搞什么还好切平整」他喃喃不休：「要联络他们寄额外的来吧」着手翻找纸盒中的表格。

    自顾自的抱怨，也没留意到向韵睛早已通红。

    扯扯嘴角，连假笑也提不起了，怎再装得去？

    不该开那蠢玩笑、不该假大方的听他倾谈、不该估自己，以为今天能平安无事地拼拼模型便回家。

    「啊，我忘了要帮向澄买东西，先走了。」她匆匆起背起包包。俊濠有惊讶：「这么突然？等才去吧！」

    但只来得及看见她匆忙的背，唯有起跟着到客厅。